要不是她還要等不聽,等孟師叔,她真想將這幾人揍飛,不懼與全鎮的真人為敵。
阿璃驀地看向他們背後,往那一指,詫異,「你們看那個是什麼?」
眾人齊齊回頭,唯有遠空一輪夕陽,映得雲有霞光,便什麼都沒了。
他們困惑說道,「哪裡有什……真人?真人?」
眼前空蕩蕩,阿璃早就不見了蹤影。
一旁的白無名悠悠一笑,憑欄眺望遠山。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他的目光慢慢沉落,落在了那在霞光下跳舞的妖姬身上。
妖姬舞姿柔美嬌媚,蓮足輕點綠葉,似點碧波。
妖姬的視線似乎也往這邊看,看見白無名,神情已微微有了變化。
仿佛在笑。
「土裡生,水裡生,火里生,肉里生……」
他低聲念著這個謎題,什麼提示都沒有,純靠眾人瞎猜。
他收回視線下樓,去尋那兩位實誠的師弟吃晚飯。
阿璃在外頭躲到夜幕沉落,才回客棧看了一眼,發現房門口沒人了,立刻悄悄溜回去。
不行,明天得換客棧。
不對,換了客棧萬一不聽找不到她怎麼辦。
不可以,如今她名聲響亮,鎮上的人稍稍打聽一下就知道她在哪,根本藏不住。
罷了,還是老老實實待在這吧,糊弄他們個幾回,也該知道她不是什麼狗屁的天選之人了。
她又氣又惱,以後再也不多管閒事,不湊熱鬧,不搞事情。
做個安安靜靜的逃亡大隊長就好。
她拿了衣服去客棧的澡堂洗了個澡,回到屋裡頭髮還沒幹,便坐在床邊甩頭髮。
外面微有人影,映在窗戶上。
她微微一頓,問道,「不聽?」
門外的人沒應聲,可也沒走,甚至連站立的姿勢都沒變。
阿璃小跑過去,鞋都沒穿。
直覺告訴她那是不聽。
她打開窗戶,迎面一陣寒風,外面站的,果然是不聽。
不聽一日未吃,又颳了一日寒風,臉色十分不好,神情又很是頹然,這樣看起來更是沒有一點生氣。
「你回來啦。」阿璃探手捉住他的胳膊,怕他跑了,「進來。」
不聽緩緩偏頭看她,又不動了。
阿璃說道,「我冷。」
不聽這才進去。
屋裡沒有生炭火,不比外面暖和多少。
阿璃的腳底板冷得生疼,拉著他就去床邊,又扯了被子過來給他捂手,便準備穿鞋穿衣,去樓下找吃的。
「是不是又一天沒吃飯?我去給你找吃的。」
不聽將她拽住,扯回床上,他知道這裡比較暖。他說道,「我做不到。」
阿璃問,「做不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