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了她都懶得將她爹搬出來壓人了。
可一般時候她的錢都能解決問題,也無需搬出老爹。
誰想碰上阿璃這樣蠻橫的。
只能試著搬出她爹。
果然奏效。
可片刻就被這人揭穿了。
沈瀟好不氣惱,「關你什麼事!」
白無名說道,「我猜你是準備罵我了。」
「……」沈瀟打不過罵不過還勢單力薄了,這會根本沒人願意幫她去得罪阿璃,她氣得要哭,感覺臉面丟盡,轉身哭著跑了。
「安安靜靜做個千金大小姐不好嗎,非要做個惡霸。」阿璃搖搖頭,難以理解。
「阿璃。」
阿璃回頭,見伏城和韓胖子的臉色都不太好,知道他們要問什麼,坦然說道,「對,我是問月門的弟子。」
伏城滿臉失望,「原來你一開始不願意告訴我們你是什麼門派的弟子,是這個緣故。」
阿璃逼問,「你判斷要不要跟對方做朋友是看對方出自何門何派,而不是看對方是什麼人?」
伏城一口否定,「不是的。」
「那你為什麼這麼在意我的門派身份?」
「別的都可以,但你是問月門的人!唯獨問月門不可以!」
阿璃目光灼灼,盯著他追問,「我這人不仗義嗎?是小人嗎?是個混蛋嗎?」
不是,不是,不是!伏城知道她不是,但她是問月門的人。
從他進桃花殿大門的第一天起,就知道問月門是他們門派的宿敵。
如果不是他們的祖師爺偷走了息壤,桃花殿早就桃李滿天下,而不至於落魄至此。
下山試煉時每個弟子只得了二十兩銀子。
這半年來,他和韓師兄一路省吃儉用,連客棧都不曾住過,就為了能撐到一年曆練期滿,順利回山。
師父說,都是問月門的錯。
是他們令他們桃花殿落魄至此,受盡別人的嘲諷。
而他們卻高高在上,坐享九州第一修真門派的盛譽。
伏城心裡很難受,難受得無法面對她。
阿璃已經先轉身,不再看他的眼,「現在分道揚鑣也來得及,只是修仙之人的胸襟,不該局限於滑稽的傳聞中。」
伏城沒有多說,臨走前對白無名說道,「多謝師兄這兩日的照顧,馬廄里的糧草應該夠馬兒吃上幾日,今日開始不必備我們的飯菜了,多謝,告辭。」
他說完就走,韓胖子嘆了一口氣,「阿璃師姐保重,白真人保重,我師弟就是頭犟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