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偷就有人要買, 多好的買賣。」
「就是白瞎了一百兩。」
白無名倒覺得這一百兩值,沒有這個偷馬賊,他怎麼能這麼湊巧碰見阿璃。
換做是他給了一千兩,他也覺得值。
因為阿璃遠不止這些錢。
阿璃又道, 「每次你離開都不跟我打招呼,來無蹤去無影。」
白無名笑笑,「縹緲山那次也怪我?」
阿璃理虧,「那也只能跟滄瀾閣那次扯平,在枇杷鎮呢?」
白無名微頓,最後還是說道,「我當時去了紅河底,聽見不聽叫你,等我趕過去的時候,你已經被不聽帶走了。等你再次回來,我卻不知,再後來,聽聞你帶了許多大能去枇杷鎮,那時我已經走了。」
阿璃瞭然應聲,但對他的話並沒有全信。
她喜歡與白無名相處時的輕鬆感,沒有任何負擔,甚至可以大大咧咧相互扯謊,但這種相處模式輕鬆是輕鬆,卻很難信任對方,無形中生了疏離感。
或許是因為他們一開始的碰面,就是從謊言開始的。
阿璃想要改變這種狀況,但她發現白無名想要對她隱藏的秘密也很多。
久了,兩人就都在無形中生了疏離感。
仿佛再也沒辦法成為可以交心的人。
這點她對不聽卻是全然不同。
她甚至可以對不聽說出息壤失散四方的事。
如今一想,連她都驚訝怎麼能如此毫無戒備地對他說出來。
這大概就是信任,畢竟他們一起面對過兩次生死。
畢竟不聽對她毫無保留,她對不聽也下意識地無法隱瞞什麼。
信任,本就是在互相交換溫暖時才會產生的。
這點跟白無名著實不同。
白無名問道,「你不是跟你師叔回山上了嗎,怎麼又下來了?」他笑道,「又逃了?」
阿璃說道,「你都知道我跟師叔們回山了,倒是很留意我的行蹤。」
白無名微頓,「你還是怪我總是突然離開的,是不是?」
「倒也不是怪,只是……你每次這樣突然失蹤……」阿璃想說她很擔心,不行,不能這麼說,不然被誤會了怎麼辦。她說道,「我跌落紅河底的時候,曾想過你去哪了,很害怕你也被困在了那裡,最後真人們將被困的人救出來時我還特地去找你,沒有看見你的蹤跡時我很開心,但也挺難過。」
白無名倒是明白,阿璃在關心他。
出於對朋友的關心?
他說道,「我下次不會再無故離開,至少會跟你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