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他想起一件事來。
稍稍偏頭,往地上啐了一口。
說了胡話,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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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璃沒回來。
又偷偷外出了。
可他卻不知道。
她不是跑了吧?
從沈老莊主那裡學棋歸來的不聽坐在阿璃房門口的台階上,都將棋子擺了六七遍,她還沒出現。
他想去找阿璃,可想到沈老莊主的話,又忍住了。
阿璃確實不喜歡他到處跟著她。
他忍忍。
他等等。
可等得實在心慌,他便摸了幻靈珠出來。
很快秦愫白就「出現」了。
他默默看著在對他微笑的娘親,只是看著就覺心安。
一會他問道,「娘,我跟阿璃共白首好不好?」
那幻影笑意更深更溫暖,輕輕點了點頭。
「嗯,父母之命有了,還差個媒妁之言。」不聽自言自語著,又在她面前數起了棋子。
阿璃從小路回來,大概是因為吳師叔提起了度雲劫,聽得她心口悶得很。
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她一路踢小石子,藉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但並沒有任何用。
回到院子,她就見不聽坐在石階上數東西,數得分外認真,地上已排列了整整齊齊的棋子,擺放的高低完全一致。
阿璃走到他面前蹲身,已是起了壞心眼,伸手朝地上的棋子方陣一陣亂攪和。
不聽:「……」她是妖怪吧!
「嘻,生不生氣?」阿璃托腮看他,兩眼彎如新月。
不聽將棋盒往地上一扔,「不擺了。」
「哦豁,真生氣了。」阿璃撿起棋盒收拾棋子,不知怎的,心情竟莫名好了起來,她抬頭說道,「不聽,跟你在一起真開心。」
不聽一頓,指了指她身後的娘親,「我問我娘答不答應讓我們共白首,她點頭了。」
阿璃撲哧笑了出來,「幻靈珠本來就會根據對方的話往好的答應的。」
「不管,我們有父母之命了,就差一個媒妁之言。」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乍聽起來,阿璃竟是分外動心。
仿佛答應了,她就有家了。
問月門給的家是個大家,不是獨獨屬於她的。
可不聽給她的,就是真的屬於她的家了。
可以為她遮風擋雨的地方。
不得不說,阿璃真的心動了。
她努力收回飄遠了的思緒,說道,「什麼都你說,回頭你是不是要拉一隻貓過來說它是媒人,喵一聲就給我們說媒啦?」
不聽覺得她今晚有點不一樣,之前要是這麼提,她定會嫌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