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看不聽的背,衣服沒有破,但血卻一直在流。
他在山莊受的傷,根本就沒有好。
「為什麼要做到這種地步……不值得……一點都不值得……」阿璃抱著昏死過去的不聽,手上都是血,地上也都是血。
她無暇顧及,脫了他的外衣給他渡氣療傷,傷還沒養好就到處跑,這都跑了幾回了。
阿璃一邊心似被刀割,一邊給他療傷。
許是渡氣太多,本就沒有休息好的她收回手後,已覺疲乏。
阿璃將不聽拖到床上,在一旁給他擦拭臉上的血跡,等忙完這些,阿璃已累得不行。
忽然一個白色影子從房樑上跳了下來,輕落地面。
阿璃一頓,竟是只白貓。
白貓長得十分漂亮,一雙眼睛炯炯有神,就是毛髮有些亂,還有點點血跡。
它蹲坐在地上看著阿璃,乖巧得很,一聲也不叫。
……這該不會是不聽帶來的貓吧。
這傢伙……真拿貓來當媒人,說媒妁之言了?
阿璃又氣又笑。
她伏在床前看著昏睡的不聽,不知說他不懂,還是說他有一顆稚子心,總做一些讓人哭笑不得的事。
可阿璃竟是喜歡的。
她實在是疲乏了,等白貓走到她身邊時,阿璃已經睡著了。
這一晚也不知是太累了還是不聽久違地又在她身邊,阿璃睡得異常沉穩。
連夢魘也沒有來找她了。
就是有點鬼壓床,根本翻不動身。
等阿璃醒過來時,不聽正倚在一側,但並沒有貼近她,規規矩矩地睡在被子外面。
……所以她一晚上動彈不得,不是鬼壓床,而是被不聽壓了被子???
不聽這會睡得正熟,連阿璃醒過來也沒有發現。
阿璃輕輕探頭,見他背上的血都已經止住了,不枉她費了那麼大的力氣給他療傷
如今有力氣離開這了吧。
趁還沒有被這裡的人發現,趕緊讓他走。
「不聽,不聽。」
不聽緩緩睜開眼,對上了阿璃的眼睛,眼裡立刻閃過一絲光亮。
阿璃說道,「你該走了。」
不聽雙瞳微微黯淡,「我以為我昨晚說的話能打動你,至少讓你覺得我在改了,可你還是要趕我走。」
阿璃忽然覺得不聽的語氣和臉色都好像變了,變得不太對勁,變得戾氣滿滿,可又只是在眼睛裡藏著,身上卻沒有多少戾氣。
不聽看著阿璃的眼神漸漸變了,聲音也懶了起來,「還是不行。」
「什麼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