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勢無比卑微標準,仿佛已經完全被馴服。
但夜幽冥感覺不到她的魔魂。
混跡在九州門派中的魔族中人都可以刻意隱藏自己的魔氣,但是他能很輕易地判斷他們的魔魂,可阿璃沒有。
所以她是在演戲。
夜幽冥也不吃她這套,捉了她的手腕就直接拖下床,拽著她往外走。
阿璃連鞋都沒穿,凍得腳底板刺疼,「讓我穿個鞋,讓我穿個鞋啊。」
但她即使是沒了兩條腿夜幽冥也不會停下來。
鋒利的指甲摁進了她的血肉里,已見五指血洞,痛得她皺眉。
她不敢掙扎,怕反抗得太厲害被他擰斷胳膊。
夜幽冥一路將她拖拽著到了大殿,此時殿上眾將還在議事,見了魔君便齊齊參見,一會就注意到還有個姑娘在。
白無名已經認出了阿璃,他略微意外,又不那麼意外。
阿璃也看見了白無名,但眼神掃過他的臉就收了回來,兩人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兩個人了。
夜幽冥始終沒有鬆手,阿璃的手腕已經開始淌血。
似乎這血腥味分外甜美,惹得眾魔人紛紛盯看阿璃,眼露貪婪。
阿璃覺得自己在他們眼中儼然是一種美味可口的食物。
「看這九州輿圖。」
阿璃順著夜幽冥的話看著面前這巨大沙盤,山巒河流顯露得一清二楚,但上面都是各種顏色的標記,懸浮在空,密密麻麻看得阿璃心焦。
那標記顏色不同,傻子也猜得出來這意味著什麼。
人有親疏遠近之分,事有輕重緩急之別。
顏色從淺到深,純白至赤紅,分明是在判定各大門派會給他們帶來的威脅,然後從威脅最大的開始下手。
她的目光本在找問月門,可問月門頭上的標記雖然赤紅,卻比不過另一個地方。
看見那個地方時,她的心已隨之一沉。
滄瀾閣。
夜幽冥說道,「阿璃,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若你不臣服於我,你便只能去死了。」
「當然服從,絕對聽。」阿璃想也沒想,「我本就是魔不是嗎?魔族就是我的家,魔君就是我的天。」
白無名:「……」
阿璃你的演技要不要這麼自然?
夜幽冥可不會單憑她的滿嘴甜話就信她,「可你的心魔去了哪裡?雖然你是魔,可你卻沒有將它釋放出來,你在抗拒它。」
旁人意外道,「這小姑娘能壓制心魔?」
看著就是個小靈修,有什麼本事能壓制住心魔?
但魔君的話是絕對沒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