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愉快。
迪烈眼底晃过一丝幽光,笑问,黎老板是华国人吧?真说起来,我也有点华国血脉。
是吗?
我父亲是华国血统,母亲是本国的。对了,我还有位堂兄,从小就在华国长大。迪烈又是一句。
黎广达觉得微妙,堂兄?
黎老板,我还有个华国朋友,和你同姓,你说凑不凑巧?
黎广达喝酒的动作一顿,面上的悦意凝固,迪烈先生,交易作完了,我也该走了。
迪烈又一次派人拦住了他,不仅如此,还扣住了威切。
黎广达面色铁青,迪烈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迪烈将酒饮尽,老神在在,黎老板,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的名字吗?
话音刚落,紧闭的门就被人打开了,黎卿和厉淮深并肩走了进来。前者毫无感情地喊了一声,二叔,有段时间没见了。
黎广达看见两人,当即色变,你们
迪烈靠在沙发上,轻吹了一声口哨,满脸惬意地看着好戏,哎呀,原本还想给黎老板介绍一下他们,没想到你们认识啊?好巧。
厉淮深睨了他一眼,少说两句。
让我帮你们找人,结果找到后就让我闭嘴?堂兄,你这样做可不厚道。迪烈自然不理会他的阻止。
黎广达听见这话,目眦欲裂,你们合伙给我下套!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都已经逃到这里来了,怎么还能兜兜转转落到对方的手里?
谁让二叔做贼心虚,急着让这个圈套里钻呢?黎卿走近,眼色渐渐凌厉起来,逃了那么久,我们是时候该算算账了。
黎卿!黎广达几乎要将牙齿给咬碎了,拼命挣扎起来。左右不过三分钟的时间,他的心情就从天堂跌入了深渊。
向来练家子的保镖见他不安分,抬手就是一个用力肘击。
黎广达只觉得脖颈一痛,瞬间被砸软、倒在了地上,他眼冒金星,喘着着粗气挣扎。
这些年,我爸从未亏待过你,集团的重事也都让你参与。你的妻子、女儿敬你、爱你,你有什么不满足的?黎卿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审问。
黎广达呸了一声,你懂什么?我哪里比黎广达差!凭什么他能拥有整个黎氏,而我只能沦为一个陪衬!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决定一个新生儿的命运?所以,你就能让你的私生子屡次害我?黎卿不屑嗤笑,是你内心贪欲太强,却要怪到别人的头上!
即便把整个黎氏都交到了黎广达的手上,他还是会不满足,还是会想着用各种手段去吞并、欺负其他公司。
只要有不顺眼的人、事,依旧会采取非法途径!
这就是人的劣性,是从出生就决定了,是根本就无法改变的劣性!
黎卿将黎广达刚刚签署的合同撕毁,散在他的眼前,嘲道,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是你活该!
你黎广达想要反驳,却发觉自己早已经没了反驳的余地。
早在他参与洗钱的那一刻,就已经切断了所有的后路。所有存在于肖想中的好日子,都已经灰飞烟灭了。
即便他再不甘心,也不得不承认,从此以后,属于他的只有幽深的监狱。
作者有话要说:阿肆:请注意,亲亲和大哥即将开始唱起恋爱ing(没有的事,我瞎说的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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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半个小时后,黎广达被赶来的国际刑警押送到了暂时的扣押场所,以便后续华国警方的交接。
酒馆外,迪烈刚抽出一支吸烟,点燃,还没等吸上一口,旁边的厉淮深就将它掐断,丢在了垃圾桶。
迪烈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的动作,一声抽气。
厉淮深侧过身去,简单一句,卿卿讨厌烟味,要抽到别的地方抽。
平淡无痕的面色,说出来的话却暗含一丝嫌弃。
迪烈被气笑,移眼朝一旁的黎卿看去,什么啊?找我帮忙,还对我呼来喝去的?可真有你们的。
纠正一下,是你答应还我们人情。黎卿笑答。
迪烈有点烟瘾,又不死心地拿出一支,结果还没点燃,就被厉淮深幽深的目光给看住了,你试试?
迪烈将未燃的烟夹在唇上,咬牙,我不抽!闻闻味道总可以吧?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你们这对黑心肝的情侣。
黎卿挑眉,改口回应,我记得云牧好像也不喜欢烟味?
迪烈听见这个名字,瞬间吃瘪,我要他管?
黎卿和厉淮深对视一眼,彼此心知肚明。
迪烈看见两人眉来眼去的模样,刚准备嘲讽上两句。结果手下就走了过来,如实禀告,烈爷,那十亿已经分批转汇到几个账户里去了。
迪烈听见这话,眼里泛过一丝幽光。
你把黎广达那十亿吞了?那可是赃款。黎卿反应过来,一本正经道。
迪烈将烟捏在手上,对半慢悠悠地折下,什么赃款?都已经转了好几发的,我可是规规矩矩从黎广达的手上换来的。
你撕了黎广达的合同,可我这儿还有一份呢,白纸黑字,拿资产换钱,干净得很。
迪烈见黎卿的反应,也不忌讳,放心吧,要是警方真找上门来,该怎么解决、就这么解决,那也是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迪烈为人仗义,是不会连累到你们的。
黎卿眸色微变,发笑吐槽,还为人仗义?果然是个混混头子。
混混头子怎么了?为了配合你们,我提前动手解决了伦特斯、泄露了点风声,损失了好大一笔。
迪烈将烟往垃圾桶里一丢,回答轻松,要点费用,也不过分吧?
厉淮深走到恋人身侧,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随他去吧。
黎卿原本就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干脆移开话题,云牧近来还好吗?
他好不好,关我什么事?迪烈口是心非。
黎卿挑眉,想起他们双方这误会来误会去的关系,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迪烈,好好对他吧。
不要再混在性趴那种场所了,即便你什么事情都没干,可传到云牧那里,总归会伤了他的心。
迪烈不可置否地哼了一声,眼底自嘲的笑一闪而过,得了吧,他会为我伤心?
迪烈承认,他之前故意到性趴那种场所的,是为麻痹自己、气气云牧。
可答案不言而喻,云牧对他的态度一冷再冷,直到无动于衷。
时间一长,迪烈甚至觉得,两人的人生线已经趋于平行,再也没有相交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