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兩人並排躺在一起(兩張床),尼克趁著黑暗,把那些不明不白的情緒一股腦的傾訴給船醫。
「我願意跟他的呀,船長又強又有錢,對我一直很好。可是他突然就發火了,早知道我就含蓄一點……」尼克對喪失了一次被大款包養的機會非常遺憾。
「你知道什麼叫含蓄的話,地球就是方形的。」維克多嘴角抽搐,「但你真不應該跟船長要錢,換做是我也會生氣的。他是想跟你建立平等穩定的男女關係,不是想做你的恩客。
「平等穩定的男女關係?是指炮/友嗎?」
「……當我什麼也沒說,我已經睡著了。」維克多把毛毯拉到頭頂背過身去。
「喂!你倒是說明白啊。」尼克伸出爪子使勁拉扯船醫的毯子。
維克多深深嘆了口氣,知道今天晚上不給小混蛋解釋明白什麼叫「正常的男女關係」就沒法睡覺了。
「這麼說吧,你和曾經付錢的那些人在一起時,是誰付出比較多?」
「當然是我,不給錢誰做那些又疼又噁心的事。」
「那麼跟船長發生關係也是你付出比較多,又疼又噁心?」
「不……好像是船長付出多一點……而且和他一起很好,我很喜歡……」尼克貌似有點開竅了。
「多想想吧,船長是願意對你付出的,你怎麼能反過來跟他要錢?揍一頓屁股都算便宜你了!」
維克多解惑的一番話像黑暗中的一道光芒,讓尼克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原來船長是願意對我付出的。
尼克想,自己的臉蛋身材可比船長的女人們差得遠了,又犯了大錯,他願意留下她、照顧她、還跟她上床,本來就是件奇怪的事。
因為船長還是需要自己的能力對吧?尼克把腦袋埋到枕頭裡,臉上有點熱熱的,對「被需要」這件事覺得心裡很歡喜。
「餵維克多,也就是說上床這回事,其實跟男女沒關係,而是跟付出多少有關係對嗎?」
思索了半天,尼克才就自己得出的想法詢問船醫。
「你能不能把上床兩個字替換成交往,換成戀愛也行……不不,還是當我什麼都沒說。」維克多做了幾次填字遊戲,覺得都不怎麼合適,只能同意她的觀點:「這麼說也沒錯,關鍵是你不能這麼財迷心竅,什麼事都往錢眼兒里鑽,要知道,別人的心意和付出也是有價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