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街景雖然熟悉,但具體店面擺設卻與之前不同。手機是幾年前的款式,通訊錄里沒有爆豪勝己的名字,櫥窗里倒映出的我的身影穿著雄英冬季制服。
更為重要的是,手機系統時間是五年前的二月十三日。
……我在做夢?
還是我真的回到了五年前?
我重重擰了自己的手背一把,痛。
不是做夢。
身體也跟著回到了高中時代。
不是穿越。
那就是……重生?
遇到基拉後的記憶出現了斷層,我分不清那是噩夢還是一時的幻想……但在那段支離破碎的記憶中,我似乎已經死了。
我“死”之後,再睜開眼,就是五年前的現在。
“……”
這個時候的我……還擁有個性。
我垂下眼眸,掌心向上,一小團風在我手中顯現。
它呼呼轉著,撩過我的裙擺,繞著我的身體轉了一圈又一圈,最後接住一片冬日凋零的落葉,小心翼翼地捧著送到我手中。
這片落葉的形狀紋理好看極了。
明明只是無知無覺的個性,卻像是通了人性一般,向獲得新生的我獻出了禮物。
*
“七瀨!”
我望向來人,十七歲的波動螺卷小跑過來,沖我顯露出甜美的微笑:“抱歉,讓你久等了。”
我無言地朝她招了招手,螺卷乖巧地湊過來,被我捏住了臉。溫軟的感覺像是棉花糖一樣,冬日裡被圍巾包裹的女孩子體溫偏熱,理論上不是夢裡會有的觸感。
螺卷歪了歪頭:“怎麼啦?突然這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沉痛道,將‘我可能重生了’這種匪夷所思的發言咽了下去,換成了另一句話,“我求婚被拒了。”
螺卷怔忡:“誒?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我向勝己求婚被拒了。”
螺卷震驚:“誒什麼——你再說一遍?哪個勝己?”
“我向爆豪勝己求婚被拒了。”
人類的本質是複讀機。我,風野·複讀機·七瀨復讀七遍後,螺卷才不可置信地接受了我說的話,說接受也不對,她還是一副我在騙人的表情。
許久,藍發少女才拉了拉我的衣袖,認真嚴肅道:“七瀨,你要是被威脅了或者打賭輸了你就眨眨眼。”
……螺卷的腦補能力令我大吃一驚。
我睜著眼眸,克制住眨眼的衝動,與螺卷那雙漂亮的眼眸對視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