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煙疼得醒了過來,她迷迷糊糊地痛嘶著,小手不禁握緊了尉遲容兮的手,喃喃道:「姐姐……煙煙疼……好疼……疼……」
尉遲容兮眸光一沉,她著急地看向年宛娘,「師父,她姐姐呢?」
年宛娘冷笑道:「跑了。」
「不要她了麼?」尉遲容兮的心懸了起來,怎麼捨得?
年宛娘沒有回答。
「煙煙疼……疼……姐姐……」小南煙滿身是汗,聲音也越來越小。
尉遲容兮捏袖給她輕輕地擦了擦額頭的汗,柔聲道:「煙煙……忍忍……姐姐在的……你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年宛娘眸光微沉,靜默不語。
尉遲容兮不知道此時的師父心裡在想些什麼,她只知道,從今往後,她不僅僅是謝南煙的師姐。
後來……
那些回憶都放心頭吧。
白鴿悄然飛走,御花園清池畔,尉遲容兮收起了往昔的回憶,斂起了笑意,緩緩地轉過了身來。
殷東佑著急地走上前,一手摟住了她,柔聲道:「怎的一個人在這兒?」
尉遲容兮淡淡道:「陛下怎的一個人來了?柳兒都不通傳一聲。」說話間,她望向了柳兒放哨的方向,只見柳兒與宮衛都恭敬地站在那裡。
殷東佑溫潤地笑道:「是朕命她不要出聲的,容兮就不要怪她了。」
「陛下都這樣說了,臣妾自當遵命。」尉遲容兮低眉欲拜,殷東佑連忙扶住她的雙臂。
「你還懷著皇兒,這些禮都免了吧。」說完,殷東佑期待地半蹲下去,溫柔地貼在她隆起的小腹上,「皇兒今日想父皇麼?」
尉遲容兮眸光複雜,低聲道:「陛下,請注意儀容。」
殷東佑笑然抬眼,像極了孩童,「容兮,你又忘了,我說過的,以後你我單獨相處之時,我只是你的夫君,不是天子。」
他沒有再自稱朕,笑容一如既往地溫暖。
尉遲容兮沉默不語。
殷東佑知她是不悅了,他站直了身子,牽住她的雙手,給她暖著,「好好好,朕聽容兮的還不成麼?朕注意儀容,容兮不惱朕,可好?」
「陛下。」尉遲容兮欲言又止。
殷東佑期待地看她,「何事?」
尉遲容兮搖搖頭,「我們回去吧。」
「嗯。」殷東佑點頭,扶著尉遲容兮一步一步往椒房殿行去。
每當天子與皇后獨處之時,宮婢與內侍們總是知趣地離得很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