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成器了,敢威脅本將軍了?」年宛娘話語冷冽,眸光閃過一抹殺意。
劍鋒往前一刺,穿破了雲舟內里的輕甲,刺入了她的血肉。
年宛娘的劍是上好精鐵打造,削鐵如泥,區區一件輕甲,如何能攔住她銳利的劍鋒?
雲舟悶哼一聲,強忍住心口的痛楚,咬牙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求娶煙煙!」
「若是……我也求師父一個恩典呢?」
謝南煙驀地捏住了雲舟心口的劍鋒,手上的鮮血與雲舟的血混在了一起,將雲舟的大紅官袍染得更是猩紅。
她挑眉看著年宛娘,倔強得讓人心疼。
氣氛突然陷入了僵局。
殷東佑乾咳兩聲,從龍椅上站了起來,猛打圓場,「這小登科本是人生大喜之事,何必鬧得要死要活的?」
年宛娘抽出了劍鋒,劍鋒滴血,已不知是雲舟的,還是謝南煙的。
魏王臉色難看,肅聲道:「大將軍今夜未免放肆了些。」
「究竟是誰先放肆的?」年宛娘回懟一句,遲遲不肯收起長劍。
沉默多時的楚忌嘆道:「殿下好意,老臣心領了,也是老夫的七丫頭沒有福氣,探花郎讓與大將軍便是了。」
年宛娘聽得刺耳,「楚忌,雲舟本來就是我的門生,何來一個讓字?」
「大將軍,莫要得寸進尺!」楚忌一臉鐵青。
年宛娘高高昂頭,「如何?」
楚忌剛欲說話,殷東佑連忙打斷道:「不若這樣,探花郎就由朕收為天子門生,大將軍與楚大人都別爭了。」
說著,殷東佑看向了一旁靜默不語的兩人,只見雲舟心疼地捧著謝南煙割破的手,輕輕地吹了吹,謝南煙默然搖頭,擔心地看著雲舟心口上的傷口。
只是演戲,還是女子之間也有這樣生死不離的情愫?
殷東佑不懂,也不想懂。他見兩邊都靜默不語,想必兩邊都接受了他的建議。
「皇兄,方才你可是答應過臣弟的,臣弟所請,你都會允准。」偏生這個時候,魏王又開始挑事。
殷東佑只覺頭疼,他看見年宛娘手中的劍鋒一顫,急道:「允!朕允!」
魏王大喜,楚忌也大喜,便朝著殷東佑一拜,「謝主隆恩!」
「陛下!」年宛娘很是不悅。
「陛下,除了煙煙,我誰都不娶!」雲舟也跟此事槓上了,「若是抗旨是死罪,就請陛下賜我一杯毒酒好了,一了百了!」
謝南煙含淚看她,「盡說傻話。」
殷東佑擺手道:「朕的話還沒說完,朕的意思是,都允了!東海之請,朕允了,探花郎之請,朕也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