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說。」楚拂點頭,卻不準備讓她繼續說下去。
雲舟正愁著不知找誰分析,聽楚拂這些話,多半她是知道些什麼的。
兩人回到了小院中,阿荷知趣地退出了房間。
雲舟關上房門後,楚拂坐到了一書案邊,拿起了醫書來,一邊看,一邊道:「身上的腥味太重,先脫了再說。」
雲舟將官袍脫下,露出了裡面的輕甲。
楚拂抬眼看了看她,恍然道:「原來你是用這副軟甲撐了個骨架子起來,姐姐也算對你費心了。」
雲舟心緒煩亂,索性直接問出了口,「拂兒,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楚拂凝眸看向她,拿著醫書指了指床頭,「肚兜在那邊,你可以拿回去了。」
雲舟遲疑,「我第三件事都還沒做,你就還我了?」
「你肯跟我來此,就當你做完了。」楚拂說完,低頭繼續看醫書。
雲舟拿起了小虎兒肚兜,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她惑然回頭看她,「此事一定不簡單,為何你爹會知道我與煙煙今夜會如此?」
楚拂搖頭,「從何得知,我並不知道,我只知道能讓謝南煙如此反常,必定是遇到了大事。」
雲舟驚然,「拂兒知道是何事麼?」
「不知。」楚拂再搖頭,「她若不願意說的,連你也不知的,我這個旁人又如何知道?」
雲舟唯一能確定的是——煙煙突然這般,與楚忌那老頭絕對有關。
「以不變應萬變,或許會有機會窺得真相。」楚拂翻了一頁醫書,沒有看雲舟,話卻是說給她聽的。
雲舟自忖楚拂說得不錯,她輕嘆一聲,感激地對著楚拂微微一笑,「謝謝你,拂兒。」
「你若真想謝我,今夜就聽我說幾句心裡話。」楚拂拿著醫書走了過來,坐到了床邊,示意雲舟也坐下。
雲舟坐下,「你說。」
楚拂將醫書遞到了雲舟掌心,雲舟翻了翻,當看清楚上面寫的什麼,不禁問道:「引魂散?」
楚拂點頭,「年大將軍的引魂散。」說完,她自嘲地笑笑,「這下該更放心了,是不是?畢竟我也算是謝南煙那邊的人,你也就不必對我處處戒備了。」
雲舟原以為楚拂只是楚忌強行塞入衛尉府的可憐姑娘,萬萬沒想到年宛娘早已先一步用引魂散控制了她。
「唉……」
楚拂聽她輕嘆,淡淡笑道:「與我而言,死比活著要更簡單,可我就是不甘心,即便是成了他人操控的傀儡,我還是想最後搏一搏。」說著,她聲音一沉,「也可以說是,賭一賭。」
雲舟靜靜聽她說話,「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