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接電話?!」胡盈煩躁得完全顧不得禮貌,尖聲喝問。
葉染不回答,雖然沒想到是胡盈,真的聽出是她,又似乎知道她要說什麼。
「葉染,在聽嗎?!」她又尖銳地問了一聲。
「嗯,在聽。」
「現在我表哥和費歐娜在一起。」她開門見山地說,「我故意走開,讓他倆單獨約會。」
葉染抿起嘴角,她不知道該對胡盈說什麼,終於她只是再次「嗯」了一聲,表示她聽見了。
「費歐娜的爸爸是著名的房地產商,我表哥要是娶了她,美佳就算徹底倒閉人家也能再起死回生。
她是我的同學,是我們大學的校花,她學過舞蹈,是學校的明星。
她非常喜歡我表哥。
我表哥也正好喜歡她這類型的女孩,剩下的話我還用明說嗎?」
「不用了,我都聽明白了。」葉染微笑,胡盈說的再清楚不過了。
那個漂亮的姑娘有學歷,有家世,有專長,走到哪兒都光彩照人,和她相比,她就好像一塊石子而費歐娜是鑽石。
「只要柯以勛肯和我離婚,我絕對沒有任何異議,更不會破壞他們的好姻緣。」
「你記得你自己說過的話!說實在的,那天我哥帶費歐娜參加美佳的晚宴,誰看了都羨慕,都說是金童玉女。
我當時心想幸虧不是帶葉染來,不然我哥都丟不起那人。」
葉染掛斷電話,不用再聽她描述,她已經能真切的想像出當時的場景。
豪華的會場裡,柯以勛和費歐娜穿著漂亮又有品味的晚禮服,她陪著他到處招呼來客,儀態萬方,對付什麼樣的客人都遊刃有餘,或者來的那些有錢人根本就和費歐娜很熟悉。
她在床沿坐下來,如果是她……肯定是緊張得臉色發白,吊在柯以勛的胳膊上,只會傻笑,說不出一句得體的話。
她又有那種距離感了,就是在報紙上看見柯以勛的照片,說他是美佳小開的那種感覺。
也不知道是她當初傻人有傻福,還是老天爺乾脆在開玩笑,居然讓她的異想天開成功了。
或許,她只是出現得很是時候,在柯以勛內心最空虛的時候。
她輕而長地吐了一口氣,人生就是這樣的。
她想對柯以勛好的時候,他不稀罕;柯以勛想對她好的時候,她覺得是負擔。
該費歐娜出現的時候,偏偏跳出來的是她。
柯以勛回來後馬上就到她房間來,衣服都沒來得及換,於是她就在他身上聞見了酒味和在費歐娜身上聞過的香水味。
她縮在被子裡,竟然不自覺地皺了皺眉。
他又假裝忘記不愉快的交談,自然而然地躺到她身邊,她的眉頭就皺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