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美玉之意。寄予了祖父對她的祝福。難道是她那年大病,忘記了一些東西嗎,這幾天她腦海里總是會浮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眼前這個人又在那段遺失的記憶中充當什麼角色,她臉上閃過一絲疑惑,看著面前的男子斟酌道,「我十三歲那年,曾經得過一場大病,醒來後忘記了很多東西,不知道世子是從哪裡得知我小名的?」
寧世子看女子臉上一副懵懂迷惑之態,不似作假。他眼裡閃過一絲狐疑,難道她真是失憶了?
「孽女,你還不快給我跪下。」
蘇柳剛到府就被丫鬟叫到庭前,她看著腳邊被摔的四濺的碎片,不解地道,「不知女兒犯了何事,竟然惹得母親如此大動肝火。」
「你竟然還敢還嘴,我問你,你今日是不是得罪了李香師。」大夫人看著長女一副淡定的樣子,心裡的火氣更加旺了幾分,她早就和老爺說,這長女就是一個禍害,剛歸家幾天,府里就鬧得不安生,看,這才幾天,就得罪了一個香師。
「你先聽聽柳兒的解釋。」大老爺在一旁勸道。長女是個明事理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得罪那李香師。
「是妹妹告訴母親的吧。」蘇柳看著一臉著急給她定罪的發夫人道。
「要不是棋兒回來說,你這逆女在背地裡還準備給侍郎府抹多少黑。」大夫人疾言厲色道。
「那妹妹有沒有說我怎麼得罪的李香師?」蘇柳掃了眼左邊屏風露出的裙角,眼裡閃過一抹暗色。
「人家李香師好心好意收你為徒,你不知感激便罷了,還出言不遜頂撞對方,可有此事?」大夫人雙眼瞪著長女,她這長女香技平庸,進入香閣本已無望,這李香師收她為徒,她也算是能勉強成為香侍,可她倒好,狂妄自大,要知道棋兒過段時間就要進入中院,棋兒是長女的妹妹,那李香師還不故意刁難次女。
「怕是妹妹沒有告訴母親,這李香師只比女兒大個一兩歲,若我和妹妹一般,都是那等眼皮子淺的人,恐怕咱侍郎府的名聲已經臭到小兒都知的地步。」蘇柳望著大老爺道。
「不錯,確實如此,你今日的做法是對的。」大老爺望著長女認同地點了下頭,那李香師不過才三品,年紀輕輕竟如此歹毒,妄想讓他侍郎府成為她名聲遠揚的墊腳石。
大夫人聞言也察覺出了什麼,次女沒有告訴她這李香師年齡如此小啊,她急忙一臉愧疚地看向長女,想挽回點母女之間的情分,只見長女一臉冷漠疏離,心下一驚,這長女難道還恨上她了不成?
忽然,大夫人看到長女走向屏風的方向,她眼底閃過一絲慌亂,連忙站了起來,想上前阻止,卻已來不及了。
「妹妹給母親學話,只學一半是何道理,難道妹妹是存心的不成?」蘇柳走到屏風後面,看著一臉慌張之色的蘇棋,挑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