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便饒了你。」蘇棋放下手中的茶盞,急忙走了出去。
「珊瑚姐姐,剛剛多謝你。」小丫鬟看小姐出去了, 連忙站了起來, 喚住欲轉身離去的珊瑚,感激道。
剛剛若不是珊瑚姐姐進來的及時, 她怕就是下一個翠兒了,她剛好和翠兒住一個房間,那次被婆子攙扶回來的翠兒滿臉的血。
據說是被小姐用茶盞砸破了額頭,後來小姐也沒讓人請大夫,沒過兩日,翠兒便去了。
珊瑚看著滿臉淚水,臉上還猶帶著驚恐神情的小丫鬟,這小丫鬟就和當初剛入府的自己一般,都是青蔥一般的年齡,不由得拍了拍對方的手安慰道:「你日後要小心些才是,今日是湊巧了。」說罷,急忙跑了出去,去追趕二小姐。
「女兒給父親請安,不知父親喚女兒來是為了何事?」蘇棋目光掃過左下首椅子上坐著的人,心裡猛地一咯噔。
時間退回一個時辰前。
大老爺滿懷欣喜地等待著秦宗師,還特意讓下人把他珍藏的好茶拿了出來待客。
眼見著秦宗師走了進來,身旁還帶著被丫鬟攙扶一副虛弱之態的婦人,大老爺雖然聽說過身患失眠症的秦夫人,卻沒見過秦夫人的面,畢竟是內宅婦人。
正待上前寒暄,沒承想這秦宗師卻峨眉一豎,語氣十分不善道:「蘇侍郎,你好大的膽子。」
「宗師何出此言啊?」大老爺心中一跳,不解地道。
「這就要問你的好女兒了。」秦宗師看著大老爺不客氣的譏諷道。
「妹妹不得無禮。」秦夫人輕輕地呵斥了身邊妹妹一句,隨後轉向一旁的大老爺行禮道:「見過蘇侍郎,我們姐妹二人不請自來,給府上添麻煩了,還請侍郎諒解。」
大老爺在面前婦人喚出那句妹妹時,便已猜到了此人的身份,能喚秦宗師一句妹妹的,身子又如此虛弱的,定是總督府那位患病的秦夫人。
可今日這秦夫人怎麼登門了,並且旁邊還是一臉來者不善的秦宗師?
次女調的奇香不是對秦夫人的病有效果嗎,按理說,這秦夫人的身子應該被調理的漸漸有起色了,怎麼還是這幅病重的樣子,再說,即使登門,不應該是來道謝的嗎,怎麼一副前來問罪的樣子?
他急忙還了一禮道:「秦夫人不用多禮,快請坐,有什麼事都好商量,凡是本官能幫得上忙的一定不會推辭。」
「秦宗師,請坐,不知剛剛話中是何意啊?」
「蘇侍郎是真不知道還是在這裝糊塗?」秦宗師一臉狐疑地打量著蘇侍郎。
蘇侍郎連忙站了起來,衝著椅子上的秦宗師行了一禮道:「還請宗師言明,老夫確實不知這其中緣故。」
「當日,你們府上言明對我姐姐失眠症有效果的奇香是你府上女兒調出來的,此事可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