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世子頓了一下,抬頭滿眼嘲弄地看向女子,「呵,蘇瑛,不,蘇姑娘,你承認一下就這麼難嗎?」
蘇柳沒想到他什麼都知道了,既然如此,她也沒有繼續瞞下去的必要了,「不錯,是他。」
「你承認就好。」寧世子臉上閃過一絲猙獰的怒意,「你可知道,那日他在馬上抱著你,你們兩人那副親昵至極的姿態,還有當我看到你脖子上的吻痕時,嫉妒的整個人都要瘋了。」
「你別這樣,我害怕。」蘇柳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
「害怕?我曾經瘋了一般在金陵到處找你,你知不知道我的失眠症是怎麼患上的?」寧世子諷刺一笑,「都是因為你啊,蘇瑛。」
「我不知道這些,是我對不起你。」蘇柳滿懷愧疚,解釋道:「我有等過你,你沒來。」
「不要再找這些藉口了,是你背叛了我們之間曾經的約定,是你。」
蘇柳看著面前有些癲狂的男子,心中滿是痛楚。
此時千里之外的江南。
坐在桌子後,一身黑衣的衛湛從信鴿身上取下了這幾日期盼已久的回信,打開來大眼一溜,頓時不滿起來,他給她的信寫滿了整整一張紙,而她的回信才這寥寥幾話。
「主子。」侍衛掀開帘子走了進來,倉促間,只見主子藏了什麼東西,一副怕人看到的樣子。
衛湛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咳了一聲,瞪著面前的侍衛道:「進來前會不會先打聲招呼,我讓你進來了嗎。」
「是。」侍衛聞言走了出去。
衛湛以為人走了,便把公文下的信又小心翼翼地拿了出來,就在他準備一字一字看的時候。
「侯爺,屬下有要事稟報。」耳邊忽地傳來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衛湛拿信的手忽地一顫。
「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內室傳來一道冰冷的怒吼,伴隨著一端上好的硯台飛了過來。
侍衛覺得今天的衛侯有點像那泛著春意的貓一般慵懶,和幾日前那個渾身陰冷戾氣的閻王簡直判若兩人。
「我從始至終想娶的只有你,現在妾侍的位份確實委屈了你,可我日後會補償你的,霜兒為了救我,身子已經壞了不能生育,以後你的孩子就是嫡子。」
寧世子滿懷期待地說道:「蘇瑛,我們再也不要分開了好不好。」
「我不喜歡你啊。」
蘇柳猛地掙扎開了男子的懷抱,「不錯,就是你先前想的那般,我喜歡上了衛湛,不,是愛上了他,為了他我可以連命都不要的那種,你不要逼我。」
「那我哪?你以前說過將來要嫁給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