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也捨不得您,若不是您非要把婚期定的這麼緊......」蘇柳說出此話,看到大老爺臉上的驚詫時,眼底忽地閃過一絲疑惑。
「老爺,天色不早了,小姐該吃藥了。」
大老爺原本想說什麼,忽然輕音上前打斷了話頭。
大老爺聞言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時,忽地一頓,「你要記住,父親唯願你幸福,若是你的選擇,父親不會逼迫你,你不用顧忌咱們府上。」
大老爺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走了。
蘇柳看著父親的背影,回味著那句話,怎麼感覺父親是刻意說給她聽的。
「老爺定然感覺虧欠小姐的,您不要多想,再過幾天就是您的好日子了。」輕音奉上一碗藥,道。
蘇柳看了一眼黑乎乎,散發著難聞氣味的藥,這藥她喝了有幾天了,可一直沒什麼效果,反而大腦愈發昏沉。
「放這吧,我等會再喝。」
輕音糾結道:「可涼了就沒有藥性了。」
「放肆!」
「你若還這般以下犯上,便回你們寧王府吧,我身邊容不下你這等子輕狂的人。」蘇柳猛地把藥碗掃到了地上,厲聲道。
「奴婢知錯了,求姑娘不要趕奴婢走,求姑娘......」輕音跪在地上,惶恐萬分。
蘇柳看著輕音,面上閃過一絲不虞,「下去吧,我要睡了。」
「是。」這次輕音不敢再說什麼,連忙站了起來,走之前瞥了一眼地上的藥汁,眼底閃過一絲可惜,隨後小心翼翼地關上了門。
躺在床上的蘇柳想著這幾天發生的事,隱隱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就這樣想著沒一會兒便睡了過去。
次日。
「姐姐今日怎麼有閒心來我錦苑了。」蘇棋倚靠在貴妃榻上,看到來人面色平靜道。
「怎麼,沒事就不能來找妹妹了。」
「姐姐說的哪裡的話,妹妹這一樁婚事,多虧了姐姐,畢竟日後成為宋夫人的是我。」
蘇棋話猛地一頓,羨慕道:「不過姐姐,你的運氣還真是好哪,即使你沒有了宋玉樓,可還有衛侯爺,即使現在皇后倒台了,可還有寧世子對姐姐你痴心一片。」
「衛侯爺?」蘇柳疑惑不解道。
「姐姐你還真是涼薄至極哪,這才多長時間,你不要告訴我,你不記得衛侯是誰了?」蘇棋捂著帕子笑的花枝亂顫。
「二小姐。」
輕音看向蘇棋,臉上帶了一抹警告。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不過是寧王府的一個下人,還能怎麼著我。」蘇棋一臉不在意地看向輕音,語帶嘲諷。
「寧伯府的宋公子聽聞如今在吏部當值。」輕音緩緩道。
蘇棋聞言,眼睛一縮,面容看著竟有點猙獰,卻不再吭聲說話。
「輕音,你這什麼意思,難道有些事情怕我知道。」蘇柳撫了一下袖擺淡淡道。
「奴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