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騎著靜水到宮門外,一個統領把我攔下,圍上來很多侍衛。
我冷淡說:“怎麼?不認得我了?”
那個統領看了我腰間的令牌一眼,單膝跪下:“恭迎小公主回宮。”
這金鑲玉的令牌是我小時候出宮學武父皇給的,可自由出入皇宮。
我說:“讓開,我有急事。”
統領不動:“望小公主恕罪,小公主常年在外,可能不知近來宮內多生事端,上下禁嚴,還請小公主下馬將佩劍解下來。”
我瞧他一會兒,面無表情地把劍扔給他,下了馬,有人過來把靜水牽走,我走進皇宮,幾個侍衛跟在後面。
兩個人向我跑來,原來是小明子和小夢。
小明子喘著氣說:“小公主,你可算回來了。”
我說:“七皇兄呢?”
小明子說:“在崇明宮。”
我說:“父皇怎麼樣了?”
小明子和小夢搖頭。
我說:“五皇子呢?”
小明子和小夢使勁搖頭。
我說:“邊走邊說。”
原來幾個月前,白相與帶著神醫蘇由信進宮給父皇看病,在蘇由信的醫治下,父皇的病情漸漸好轉,可沒想到一日父皇竟口吐鮮血,蘇由信一把脈,竟是中了劇毒莫生。蘇由信使出渾身解數才把父皇的命保下來,卻也是終日昏迷不醒。宮中震動,朝中重臣命人嚴查後宮,一時宮內人心惶惶。一個太監出來投案,說是五皇子指使他做的,是因為五皇子忌恨七皇子,不想功勞全被七皇子占去,竟起了弒君的念頭。這個太監簽了字畫了押,當晚就在牢里服毒自殺了。
白傾入獄,受盡酷刑,終不肯認罪,一條命幾乎被折騰去,在牢里生命危在旦夕。白相與竟不顧滿朝大臣,後宮上下的反對,強硬地把白傾帶出地牢,留在了清風宮,蘇由信給白傾治病時,發現白傾中了一種慢性毒、藥,無藥可治,蘇由信用藥吊著白傾的命,也是終日昏迷不醒。白相與日夜不休,終於在半個月後將真兇找了出來。
我說:“是誰?”
小明子說:“是六皇子,現在關在地牢里。”
白以莫?我認真回想這個跟白相與和白傾同日生的六哥,他的母妃文妃在他十歲時就去世了,平日裡沉默寡言,很沒有存在感,最能讓人想起他的時候,便是跟白相與和白傾生日那天。
第10章 蘇由信
進了崇明宮,我問小明子:“那個神醫呢?”
就在這時簾幕突然被掀開,一個人走出來,一身淡青衣,俊雅斯文的模樣,我奇怪哪來的書生。
那書生與我目光相對上,神情榮辱不驚,拿著一把紙扇子的手便向我拜了一拜:“草民見過小公主。”
小明子笑說:“這位就是神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