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看去,不遠處,是一座祠堂,門上牌匾,字跡灰舊,但仍能清楚看清,寫的是“將軍祠”。
齊芳說:“過去看看。”說完率先走過去。
我們跟上,進去,這個祠堂不大,一個院子,裡面就是內堂,這裡的空間就像是靜止的,院子裡有一口井,一顆樹。樹已經枯死,可樹上的葉子卻沒有掉下來,全是黑色,近看,原來葉子上沾滿灰塵,走進內堂,一切都是灰灰舊舊的,東西擺放得整整齊齊,顯是很久沒人來拜祭。
內堂里立著一具高大的石像,已被年月侵蝕得看不出樣子,從姿勢里看,應該是拿著一把劍。石像下是一塊牌位,寫著“蕭冷將軍之靈位”
我們靜靜站著,眼睛齊齊看著牌位。
齊芳他們四人臉上均帶著十分莊重的敬意。
齊芳忽挽起衣袖:“我們打掃一下內堂吧。”
宋明遠笑:“好。”
大家說做便做,宋明遠從古井拎來一桶水,我從包袱拿出我的一件衣裙,撕成布條,分給大家擦洗用。
齊芳邊擦桌子邊問宋明遠:“你給我說說蕭將軍怎麼去世的?”
“天妒英才啊!”宋明遠說:“知道鬼獸谷嗎?”
齊芳搖頭。
宋明遠說:“當年我們離國和漠北聯合部落打了三年,一直僵持不下,但異族敗勢已現。蕭冷是離國百姓心目中的戰神,深受百姓愛戴,統帥三軍,就連西北地區、南安邊境的軍隊都聽從他的號令。他接到先帝聖旨,旨意是漠北異族侵擾已近百年,這次定要斬草除根,蕭冷從了旨意。本以為將要除掉我國的心腹大患。沒想到天意弄人,在一次普通的勘察地形的行動中,蕭冷帶著一百多個士兵進入鬼獸谷,敵軍早已埋伏等候,蕭冷沒有出得來。”
齊芳嘆:“真可惜。”
王憐也嘆道:“可憐蕭冷將軍,戰死後屍骨也被敵人奪了去,一代英烈,竟不能落葉歸根。”
宋明遠忿忿道:“著實可恨,我國多次派人去交涉,異族卻始終不肯交出蕭冷將軍的屍骨。唉,有時候想想,朝廷這些年只一味避戰,怎咽得下這口氣,這仗早晚還是得打。”
王憐搖頭道:“你這話我不同意,戰事一起難免殃及無辜百姓。先帝好戰,在位三十五年,連年戰事不休,給離國造成了多深重的災難。如今休養生息,百姓安居樂業,天下太平。這不是很好嗎?能夠議和,為什麼非得打仗?”
宋明遠笑道:“你們女人家就是看不長遠。”
“喲喲喲。”齊芳手指頭去戳宋明遠,“我們女人家咋了,你是男人就很了不起啊?你又做了什麼了不起的大事啊?有能耐你跟蕭冷將軍比啊。將軍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不僅縱橫沙場,還縱橫江湖,你比啊你比啊。”
宋明明無奈說:“是是是,我比不了比不了,成了吧。”
“哼,就是現在那個名動天下的輕君子武功也未必比得過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