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很好,你不看見了嗎,把自己的哥哥拐到手了。”
他也笑:“彼此,我過得,比林曾好。”
當時我以為林越說的過得好只是客氣,覺得他從小孤身一人應受了不少的苦難,時時活在水深火熱中。後來才知道他已經熬過來了。
同是遺腹子,我想我比他幸福一些。原來這個世上的幸福是要對比才看得出來,我曾經以為不幸福的歲月,有人還排在我後面。
起碼他不想找我報殺父之仇,可是我的殺父之仇,總有一日,我一定要報。
林越長指敲敲光滑的桌面,說:“請你吃頓飯吧,吃完再回去。”
我說:“多謝。”
等酒菜端上來,我和他沒有再說話,他也不會因為冷場而刻意說點閒話 。兩人平淡無波地伸筷子夾菜吃,場面上只有筷子碰到瓷碗的叮叮聲。
守在門口的小二偷偷瞧了屋內幾次,心裡奇怪這一男一女跑來青樓悶聲不吭地吃頓飯,難道走錯地方了?
飯畢,我欲告辭回去。
林越搖晃著酒杯,說:“告訴白相與,我回飲月教了,有時間再見面。”
我答應下來。
第28章 我和白相與
回去天門,師父他們也剛剛吃完晚飯。
白相與在喝茶,問:“吃過了?”
我說:“吃了。”
師父說:“在哪裡吃?”
我說:“酒樓,遇見幾個朋友,就跟他們一起去了。”
師父說:“現在不太平,晚上不要出門,至少有個人陪著。”
我有些無奈:“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
師父瞪我:“不是小孩子是什麼?為師整日擔心你被人騙了去。”
我瞥了白相與一眼,他正悠然地和獨一劍說話,隨後兩個人走了出去。
師父回房洗澡,廳堂里沒有人了,幾個天門小弟子進來收拾碗筷,問我:“師姐,還有什麼吩咐嗎?”
我擺擺手,走出去。白相與和他師父立在假山前,瞧見我,白相與喚我過去。
我走到他二人面前。
獨一劍笑吟吟道:“我知道你們的事情了,相與已經告訴我,我沒有意見,只是先不要告訴師弟,慢慢來。你們相好,我徒弟還是我徒弟,可師弟的徒弟卻是被人拐跑了,我怕師弟會發瘋。若日後你們能結為夫婦,也算一種奇妙姻緣。”
我木木地“哦”一聲。
獨一劍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