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半刻鐘,吳淨身體被震開,急急後退三步,她扶住桌子定住身體,鮮紅的血沿著她雪白的手臂蜿蜒而下。欺霜賽雪的肌膚,平添一抹艷麗的紅,有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吳淨舉手看皓白的手臂上殷紅的血液,眸光微冷,輕聲自語:“原來我的血還是紅色的。”她忽然一笑:“這趟下山果然不虛此行。”
白相與顯得有點意外,問:“你師父是誰?”
“她沒有師父。”蘇由信說,走過去給吳淨包紮傷口,還好並不嚴重,只是肌膚有些撕裂開。
蘇由信嘆一聲,道:“我跟你進宮,你答應我,日後她若遇上危險,你要去救她。”
吳淨問:“當今武林高手如雲嗎?”
我說:“贏得了你的沒幾個。”
蘇由信對白相與道:“皇帝早已知天命,你意欲何為?”
白相與淡淡說:“你不用管。”
吳淨推推蘇由信:“去就去唄,我還沒見識過皇宮長什麼樣子呢。”
蘇由信食指一摁吳淨的傷口,吳淨馬上痛得皺眉頭,“絲絲”地叫:“你慢點!”
蘇由信道:“你再貪玩不安份點,我馬上送你回聖雪蓮山。”
吳淨立時安靜下來。
我說:“還吃飯嗎?”
吳淨說:“吃啊,你飽了?”
房間已經一片狼藉,我們換一間客房,重新叫一桌飯菜進來。待吃完飯,吳淨和蘇由信回房休息了。
我端著茶,漫不經心地說:“吳淨武功厲不厲害?是不是比我強很多?”
白相與也倒杯茶,雲淡風輕地說:“嗯,能接住我一掌那麼久還能站著的,女子中,她是第一個。也不知道她師父是誰,她好像不願意透露。”
我說:“嗯,還長那麼好看。”
白相與抬眼看我,眼睛明亮,似有星光閃動,他放下茶杯,笑了。
我被他笑得很不自在,後悔為何要說這種沒趣的話,站起來,說:“我回房睡覺了。”
他沒有任何表示,只悠然望著我,我走到門口正想打開門出去。
“白冷。”他在身後叫住我。
不待我轉回身,他在背後抱住了我。
“冷冷。”
“幹嘛,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