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由信笑:“多謝小公主了。”
我說:“別公主了,笑話我嗎?去桃林吧。”
我和蘇由信走後半個時辰,吳淨醒來,她穿好衣服帶上面紗出來,一個宮女立刻跟在左右。
吳淨說:“人呢?蘇由信呢?”
宮女回道:“蘇神醫剛跟小公主出去了。”
吳淨說:“去哪裡了?”
宮女回道:“奴才不知。”
吳淨說:“哦,我出去找找。”
羽花上前道:“姑娘,宮規森嚴,半步不容出錯,還請姑娘不要亂走,等小公主和神醫回來為好。”
吳淨看她一眼,轉身就往門外走,羽花剛想攔,就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吳淨笑笑:“放心,一個時辰就解開了,我不喜人管。”
吳淨出了清風宮,在宮道上繞來繞去。她雖蒙著一層白紗,一雙美目已讓人過目不忘,又不穿宮服,一襲淡綠色紗衣,勾勒得身段裊娜俊俏、風流非凡,非常惹人注目。
結果吳淨走進了臨春宮,她被一盆黑色的蘭花吸引住,花她見過不少,聖雪蓮山上育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奇花異草,蘇由信的七傷谷更是種滿了蘭花,卻獨獨少見有黑色的。放眼天下,也很少有黑色的花。
這盆黑蘭有種無法形容、神秘的美。
吳淨白生生的玉指輕輕觸碰黑蘭的花瓣,花瓣竟慢慢閉合。吳淨覺得有意思了,手指又去碰另外幾朵黑蘭,花瓣也慢慢閉合,一會兒慢慢綻放。
吳淨來回撥弄幾次。
白傾走出大殿時,便看見有個人正在玩弄他那盆他頗為傾心的墨玉蘭花。
他走過去,說:“你在幹什麼?”
吳淨回頭。
白傾說:“剛進宮的?這麼不懂規矩?把面巾摘下來。”
吳淨表面不動聲色,其實她的內心驚訝到了。因為蘇由信跟她說過,白相與有個雙胞胎哥哥,來人和白相與長得很像,想來就是白相與的哥哥了。沒想到一起從娘肚子裡鑽出來的,竟會長得那麼相似,有意思。
吳淨沒有把白傾和白相與認成是一個人,因為他們的氣質截然不同。
小時候的白傾和白相與也許會像得親媽都認不出來,可長大後的二人,已然活出了自己的樣子。
白相與生來天之驕子,文成武就,人上之人,神情中總帶著矜貴的疏遠冷漠。白傾從小長在深宮,恪守上下規矩,溫潤如玉,言談舉止得體,但某個不經意間,又透露出一絲落落寡歡。
見吳淨仍呆呆站著,白傾皺眉道:“你沒聽見我說話嗎?”
他伸出手把吳淨潔白的面紗揭下來,等他看清吳淨的臉,對上她的眼,他愣住了。
吳淨嘴角微微翹起,那一抹笑的明艷動人,天地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