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逗你玩呢。”蘇由信看白相與,悠悠說:“可否讓我們見識見識?”
白相與淡淡說:“你該給我父皇看病去了。”
我看到白相與放在酒桌上的無名劍,突地生起一股氣,拿起劍狠狠向白相與的後背拋去,白相與頭未回,反手將劍抓住。
等他轉過身,我已抽出劍挽出無數劍花向他襲去,桃花紛紛揚揚落下,他劍未出鞘,只用劍鞘將劍氣消去。
我攻勢不停,白相與一招不還,步步後退,直到陷入桃花叢中。
我的劍還要往他身上刺,白相與兩指夾住劍刃,說:“你……”
我面無表情說:“很久沒跟你過過招了,今日再領教一下。”
誰都看出氣氛不對勁了。
蘇由信笑道:“我們先回去吧。”沒等吳淨有反應便把她拉走了。
白相與說:“你怎麼了?”
我冷冷問:“是不是你讓林越練《浮逍》的?”
白相與微蹙眉:“蘇由信跟你說了什麼?”
我說:“你告訴我是不是。”
他過來拉我的手,我側身甩開。
他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漠然說:“是,這也是他的選擇。”
我回頭看他:“當年天門根本沒有銷毀《浮逍》,是不是?”
白相與說:“是。”
我說:“他是怎麼得到《浮逍》的?”
白相與不答。
我又問:“你為什麼讓他練?”
白相與忽然盯住我,冷冷說:“你為什麼認為我會害他?”
我不答,正想移開目光,白相與忽捏起我的下巴使我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目光深沉凌厲。
“以他的身世,他憑什麼活下去?如果他不是最強的,那他遇見每一個比他強的,他都只有死路一條。如果是這樣,他活著有什麼用?你以為想要他命的人只有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嗎?白冷,我以為你懂了。”
我無話可說。
他倏然放開我的下巴,轉身走了。
我一動不動,任由桃花瓣落身上,眼角瞥到一壺酒,伸手撈過來就往嘴裡灌。
偌大的桃林只剩我一人,我將那壺酒灌完,拿上劍回去。
路上似乎永遠可以遇見麗和妃和白文華,她們母女二人迎面走來,我馬上繞路走,聽到身後有人喊我我也裝沒聽見。
回到留離宮,吳淨坐在台階上端個盤子吃蜜棗,吃得蠻認真,吐了一地的核。
我坐到她旁邊,問:“幹嘛不進大殿裡坐。”
吳淨滿不在乎地回:“坐哪不是坐?蘇由信給你爹看病去了,我在等你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