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死刑犯互相對視一眼,一起瞪向蘇由信問:“你到底想要我們幫你什麼?”
蘇由信微笑說:“在下只不過要各位……”
他的聲音突然低了下來,湊近那三個死刑犯身邊說了幾句,那三個死刑犯眼睛立刻瞪得更大了,似乎被蘇由信要他們幫的忙震驚得說不出話。
蘇由信面上微笑不減,問:“怎麼樣?是不是個微不足道的忙?”
官兵把狗肉買來,第三個死刑犯吃下那一大碗狗肉。然後開始行刑。
看熱鬧的人群也躁動起來,就像戲台上的戲劇即將演到高潮處。
我本應該現在就拉著吳淨走人的,卻實在不明白蘇由信在搞什麼名堂,於是繼續呆站那裡不動。
劊子手赤著上身,往明晃晃的大刀上噴了一大口白酒,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斬下第一個死刑犯的腦袋。
人群響起一片驚呼。
那顆人頭軲轆軲轆地滾出去,快滾落斷頭台外面時被一隻手給撿了回來。
這隻手是蘇由信的,他把那顆人頭轉過來,那顆人頭的兩隻眼睛赫然睜得大大的和他對視。
蘇由信面不改色,問:“你若是聽得見我說話,就眨眨眼睛。”
然後那人頭眨眼睛了,一下、兩下、三下……眨了大概十一、二下,方才不眨眼了。
我和吳淨:“……”
連不知砍過多少腦袋的劊子手都呆住了,但手下功夫毫不含糊,又斬落第二顆人頭。
“聽得見我說話就眨眼睛。”
一下、兩下、三下……
我,吳淨:“……”
接著第三顆人頭斬落,行刑結束。
“可以聽見我的聲音嗎?”
這次第三顆人頭沒有眨眼睛,卻充滿驚疑之色瞪著蘇由信。
真算長見識了,但我情願不長這種見識。雖然我也砍掉過別人的腦袋,蘇由信的行為還是讓我感到極度不舒服,甚至隱隱想作嘔。
我艱難開口:“你為什麼不讓他們說句話呢?”
蘇由信回答:“人說話不光靠舌頭,還需要氣管和肺。”
我:“……”
即使隔著面紗,我也看出吳淨的臉色同樣不好看。我問她:“他經常做這種叫人吃不下飯的事情嗎?”
吳淨蹙眉,眼神困惑不已,說:“我下山不久,還不太清楚山下人的想法,白冷,他這種行為正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