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蘇由信呢?”
吳淨馬上變得不高興:“我還沒起床呢他就一個人跑出宮了!”
我說:“興許是有什麼急事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
吳淨不以為然:“有什麼天大的事連說一聲的時間都沒有啊?”
我笑笑。
吳淨接著說:“對了,白相與昨晚一整晚沒回清風宮,你說他二人是不是在一起的?”
我憶起羽花昨夜來時說的一句“人已經來到雲錦城”,莫非與這有關?
我說:“昨晚他從我這裡走後,我也不太清楚他沒有回去。”
“哦哦,算了,不管他們。”
吳淨忽然嘆道:“白相與、白傾,嘖嘖,這兩個人長得實在太像了,肯定經常有人認錯吧。”
我笑笑,“以前有,現在少一些了。”
吳淨笑著搖搖頭。
我問:“怎麼了?”
吳淨:“倆兄弟,可惜了。”
我問:“什麼意思?”
“貌合神離。”吳淨瞧我一眼,“莫非你一點沒感覺出來?”
我的心一下子往下沉,說:“即使是親兄弟,也不可能事事坦誠相見的,但血濃於水,沒什麼解不開的。”
吳淨說:“依我看解不了。”
我突然對她氣惱,“你在皇宮時間並不常,怎就會很懂?”
說完我馬上知覺,難道我在宮裡的時間就很長嗎?小時候出宮拜師學武,過了八年才回來,住個十天半月又走,我怎又會比吳淨更多的知道他們兄弟是如何相處的。
長大後第一次面對父皇、那一大群兄弟姐妹,真是陌生至極。
我想到那死去的白以莫,現在皇宮中的人都快忘他了吧?即使他曾經是個尊貴的皇子。心情不由煩亂起來。
吳淨拍拍我肩膀:“你別生氣,我隨口說兩句,不過讓你留意一下,也許你能做些什麼,免得將來發生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我悶聲向她道歉:“對不起。”
她捏捏我臉。
吳淨在我這留了一上午,中午時臨春宮的太監來請我用午膳,我問吳淨跟不跟我去,因為我知道白傾準備的飯菜一定不會差。但吳淨擺手拒絕,說要回清風宮看看蘇由信到底回來沒有。
我便和她分別。一個人到臨春宮,白傾已備好豐盛的午膳等我。入了座,我和白傾相敬一杯酒,又放下酒杯,開始邊吃邊聊,白傾不時夾菜與我。
白傾問:“今日早上做了什麼?”
我回他:“和我朋友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