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受了重傷的忽可圖臉上的肌肉扭曲猙獰,像一頭髮了狂的獅子咆哮嘶吼著,跟我做最後的搏鬥。
我不可能還有力氣去壓制他的圓月彎刀,可這也是我用匕首的好處,他的手腕距離我如此之近。我毅然甩掉匕首,彎刀扎進了我的右腿里,我感到錐心刺骨的痛楚。
不知道有沒有人有過這種感受:當皮肉之痛到達頂點,人反而會生出一股新的力量來。
我反手“咔”地扭斷忽可圖的腕骨。
忽可圖的圓月彎刀也脫手。
我一掌將長劍完全沒入他體內,忽可圖高大如山的身軀轟然倒塌,我的劍仍插他胸膛里,可沒插中他的心臟。我迅速撲過去,雙手拔出劍對準他的咽喉狠狠刺了下去。
忽可圖用一雙肉掌握住劍刃,我咬緊牙關,用盡最後氣力,一寸寸把劍抵在了他的咽喉處。
終於死的人不是我。
就在我要結束他生命的時候,忽可圖眼中忽然射出惡毒詭異的光,他陰森一笑:“你真以為你父親是我一個人害死的?”
作者有話要說:白相與打仗回來了。
林越道:“白冷被人打死了,我實在抱歉得很。”
白相與:“……你再講一遍。”
林越:“你要跟我翻臉?”
白相與:“你還有臉站在我面前?”
林越:“她沒事。”
白相與:“她在哪裡,交出來。”
林越:“若我不想交了呢?”
兩個人打了起來,打得不可開交。
果然兄弟如蜈蚣的手足,女人如過冬的衣服~ㄟ(▔ ,▔)ㄏ
第48章 你在樹上看見了什麼
我還剩最後一股氣力, 足夠扎破忽可圖的喉嚨, 徹底結束他的性命, 也徹底結束我一直認為我必須要擔負的使命。
劍刃已刺破忽可圖脖子上的皮膚,他已放開了鮮血淋漓的雙手, 似向我認輸了。
我卻停住了, 定住了, 緩緩地、寒聲說:“你什麼意思?”
忽可圖面對的生死場面不計其數,但這次是他最後一次。可他好像全然不在意, 甚至臉上露出古怪的微笑, 問了句奇怪的話:“你們離國有個丞相, 叫季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