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在那兩個孩子身上的藥根本不會取人性命,只是會造成中毒很深的假象。”
“哦……”
“那個寡婦非常驚恐的問我是誰,為什麼要害她的孩子。我便告訴她我收了她已經掉了腦袋的丈夫的好處,特來向她報復。”
“然後呢?”我忙問。
“然後?”蘇由信不急不躁接著說道:“那寡婦跪在我面前,哭問我既然要報復為什麼不找她,卻害死她無辜的孩子。我說那兩個孩子不是你丈夫親生的,當然不能讓他們活下去。那個寡婦就開始不斷給我磕頭,求我放過她的孩子,毒死她。我說不能毒死你,你死了你丈夫的親兒子誰來養活。而這就是你死去的丈夫對你不守婦道的報復。聽完我這話,那寡婦立馬跳起來,指著我鼻子破口大罵,說憑什麼叫老娘守婦道,那王八蛋死的時候你有沒有問過他守沒守過夫道?老娘除了借他個種生個娃兒,跟他這幾年老娘得了什麼好兒?那王八蛋自己沒本事,喝醉了只會沖老娘撒酒瘋,進城給人當幫工,每月領了工錢全拿去賭!去嫖!老娘生的三個兒子全是老娘一個人拉扯大的!老娘十月懷胎臨盆時,是老娘的老娘來伺候老娘的!那時候那個王八蛋正在外面吃喝嫖賭呢!你這小子竟敢叫老娘守婦道?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老子在哪裡,老娘連你老子一塊睡了。憑什麼你們男人想睡多少女人就睡多少女人,偏偏叫我們女人守那狗屁婦道!哼,如果我們女人真的個個都守起婦道,你們這些賤男人恐怕又要著急上火了。”
“啊……”我聽得呆住,半響,問:“你後來怎麼收場的?”
“收場?”蘇由信面上不禁露出微微苦笑:“我這小半輩子第一次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那寡婦越罵越起勁,後來眼瞧兩個孩子好像快斷氣了,她又撲通跪地上向我哀求,大聲哭叫讓我放過她兒子,她情願自己找個樹吊死。”
我緊接著說:“這次你答應放過她兩個兒子了?只是叫她從此不再和男……呃,從此要守婦道?”
“嗯。”
“哦……”
聽完這種事情我有些發呆,不知作何反應。
蘇由信這個人平時挺正經的,這時突然變得有些不正經,他眼睛上下打量我一遍,然後嘴角露出一抹意義不明的笑意。
我皺眉說:“你笑什麼?”
蘇由信笑吟吟說:“一般的男人,愛好勸風塵女子從良,又熱衷拉良家婦女下水。但我可沒有這種閒工夫,就是沒事幹,也不會找這種事情來干。”
我冷冷說:“那你可真不是一般的男人,希望你不是給那個寡婦罵怕了。”
“但是細細想來,其中好像確實有某種惡趣味。”
“你什麼意思?”
“女人還是老實點好,白冷,你為人是老實的。”他說。
“是嗎?你看出來了?”
“嗯。”蘇由信怡然自得地答。
我沒好氣回說:“我也看出來了,你卻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