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在做什麼?”我一看,她竟在學刺繡,我笑了:“你難道也拜了小夢做師父?”
羽花頓時苦了臉,把她的繡品舉到我面前,“小姐你看,羽花從大清早的搞到現在,就繡了這麼個鬼玩意啊。”
我一看,這一大片綠色又夾了幾小片紅色,圍成一個扭扭曲曲的圓形,我不禁不解地問:“你幹嘛繡一盤青菜在上面?”
羽花眼神幽幽,語氣也幽幽地道:“小姐,其實我想繡一朵牡丹花。”
“哦。”我說,笑了笑:“你再多跟小夢學學就好了。開始我們都一個樣。”
羽花擺擺手:“不玩了不玩了,腰酸背痛眼花的,本來也是閒了沒事,誰知道這麼考人耐性的,這比打架殺人還難得多啊。”
我同意她的看法。
我問:“這一兩日有沒有我的信?”
羽花表示沒有。
於是我回房。
來拓城和白相與一起居住後,我好幾次飛鴿傳書去寶鳴山,可師父卻遲遲不見一封回信。我不禁擔心又愧疚,稍作思慮,又寫了一封給師父,如果這次師父再不給我回信,我決定動身回寶鳴山,絕不能當不孝徒弟。
六天後,師父終於回信來拓城。
只不過不是我師父,是白相與的師父,獨一劍,信當然是給他徒弟白相與的。
羽花把信拿到白相與面前時,白相與正在描繪一副人物畫像,手沒空,就讓我自己代勞拆開讀信里寫了什麼。
我讀完信,愣住了。
白相與看我一眼,心神又放回作畫上面,漫不經心問:“我師父信里講了什麼?”
我偏頭看他,聲音訝異地說:“白相與,我師父和你師父出海了。”
“嗯。”白相與淡淡應一句,表示他知道了。
我坐在身後的椅子上,悶悶不樂地說:“我師父為什麼不給我回信呢?”
“你飛鴿傳信去寶鳴山,也許你師父也沒有回山上,他一直和我師父在一起。”
“真的?”
師父真沒生我的氣?
白相與偏頭對我笑笑:“真的,冷冷,我幾時騙過你?”
“嗯。”我稍稍寬心,又蹙眉說:“獨師叔信上說要和師父出海尋找什麼海外仙島,可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神仙島?”
白相與畫的是一個女子肖像圖,此刻他手中的墨筆,筆尖一點一點細緻地慢慢勾勒出女子的五官,先是眉,眼,後鼻子,嘴唇……
他頭也不抬,說:“古籍里確實是記載,多為神話傳說,之所以能夠流傳後世不息,是因為人總有好奇、愛冒險的心,以前也有很多人出海尋找過。我想我們的師父,大概過個一年半載的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