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與撐起上身,手指憐惜地觸摸我的臉龐,柔聲說:“你娘是你娘,你是你。你永遠不會成為你娘的。這輩子我永遠守護你身邊,絕不分離。”
我眼淚掉了下來,莫名悲傷,說:“那你答應我,你不准死在我前面。”
“嗯,我答應你。”
我又說:“如果哪一天我遇見危險,你若救不了我,我不准你去跟人拼命。”
我久久聽不到白相與答應我的聲音。
我抱他更用力氣:“相與,我不要你為我而死。我能為你而死,死在你懷裡我是幸福的,可你千萬不能死在我懷裡,我真的承受不了和我娘一樣的命運,那比死還可怕,你就讓我自私一次吧。”
白相與手一下一下撫慰著我,沉默許久,長長嘆息:“冷冷,你真傻。”
“那你答應了?”
“永遠不會有那一天,任何人也傷害不了你。”
“那萬一呢?”
“沒有萬一。”
“那你就答應我。”
白相與親了親我額頭,說:“若真有這麼一天,我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有何顏面存活於世?白冷,你既能為我一死,為何不能和我同生共死?”
我說:“你活著才可以給我報仇,你……”
白相與手掩住我的唇,不給我繼續說下去,微笑著說:“我們還是繼續吧,省得冷冷你有精神胡思亂想。”
他手移開,不給我再開口的機會,立即吻我。這次吻得沒完沒了,直到我再也沒有力氣想任何事。
夜晚降臨,吃晚飯時,只有我和白相與還有吳淨,蘇由信又回他藥廬鼓搗他的藥劑了,沒來吃。諾大的桌子,飯菜日日豐盛。吳淨飯桌上忽嘟囔了幾句:雖然林越在時也不見他多講幾句話,好像他說話要給錢似的,金口難開。可人真不在了,就我們三個人吃飯,倒覺得怪冷清的。
吳淨和我碰了杯酒。
晚飯過後,我去了藥廬一趟,然後回房。
到了時辰,脫衣上床安寢。
今晚繁星滿天,星光熠熠,星河璀璨。
我睡覺前,把窗戶向外敞開,習習夜風吹進屋子裡來,影影綽綽的樹影也照映進屋子裡,該是睡夢中的夜,幽靜清新。
我翻身朝里睡覺著,不知不覺中,仿佛在夢中嗅到了一股芬芳馥郁的花香。
一個人影仿佛憑空出現坐我窗戶上,下一刻,她又已來到了我床前。她是一步一步走過來的,可她的腳步聲比一隻貓兒還輕盈。花香愈來愈濃郁了,宛如百花齊放,夜色忽然變得朦朧而詭靜,那條映在牆上的人影子看來修長又曼妙。
她慢慢伸出一隻纖長的手,撩開我的帳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