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頭。
白相與又問:“冷冷愛的人是我?”
我又點點頭,握起他的手掌,期待地說:“你是不是也愛我?”
“我愛你。”白相與回應。
我說:“很愛很愛我?”
“嗯,我很愛你。我第一次懂得什麼是愛情,是我愛上了你。”
“相與……”
我投入他懷裡,摟住他腰,依偎他的身體,汲取他身上的溫度。
白相與也抱住了我的身體,輕輕撫摸我的頭髮。
我低聲細語:“你可不可以再講一次?”
“我愛白冷,今生今世。”
“嗯……”
“冷冷願意一生一世接受我的愛麼?”
“嗯、嗯。”
我願意我願意,我要愛,要很多很多的愛。
我鄭重地合上眼睛,但遲遲不見白相與來吻我。
我不由睜開眼睛,疑惑地看著他。
白相與微微一笑,傾身上前銜住我的雙唇。他的吻一如既往是那麼溫柔、那麼憐惜,他的吻真溫暖。
我們互相擁抱著對方的身體接吻。
吻畢,我在他懷抱里沉沉睡去。這麼多天過去,我終於睡得著長長的一覺。
每天吃完早飯,我便去陪陪師父,提著一籃師父愛吃的菜和愛喝的酒去。
這天灰濛濛的天空,風勢逐漸變大,似乎想下雨。
我照樣去拜祭師父,上了山坡,眼睛一望去,驀然看見一個人手握一把長劍,屹立在師父的墓碑前。
一看見那個身影,我的身體如被人點了穴道,動不了了。
他也給我師父帶來了祭品,師父墓碑前,是四個人頭。
我的手一松,給師父準備的酒菜“啪啦!”砸地上,發出很重的聲響。
他聽見身後的動靜,回身。
目光交匯,不動不語。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我一看見眼前的這個人,心中便湧起不能自抑的悲哀。
而他看起來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他比我更悲哀,而他眼裡比悲哀更多的,是絕望,是一種對生命的絕望。
我對他的傷害,讓他已對生命絕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