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飛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梅施有種累過頭的興奮,反倒不怎麼困。因為太晚了,梅施沒有通知家裡人今天回來,想著到了機場打車回家,上車了再給家人打電話,順便報下計程車的車號,太晚了是很讓人害怕的。
意外碰見阮廷堅,梅施還是很想蹭他車的。阮廷堅也很識相,眉毛一挑:「一起回去?」
梅施半點沒猶豫就說:「好!」
阮廷堅的車就扔在機場的停車場裡,去趟S市他早就算準行程不會長。梅施上了車,精神鬆懈下來就困了,一直睡到阮廷堅把她叫醒。
「到啦?」她睡眼朦朧,回身去拎扔在后座的小行李包,「今天謝謝了。」她敷衍的說,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的態度明顯。
阮廷堅照例沒回答,梅施興沖沖推門下車,頓時愣了,不是梅家房子,是她曾經和阮廷堅同居的別墅。
「我要回家了!」梅施頓時把臉啪嘰摔地上了,他這樣隨便地把她帶回這裡,實在是太不尊重她了吧?!
阮廷堅一把扯住她的胳膊,很冷酷地威脅她說:「進去。」
「我不要來這裡!」梅施用力反抗,被包包的金屬搭扣劃了下手背,一陣銳痛。好像她不知道他打什麼算盤似的,前天是她不好,所以早上起來他還是一副怏怏不樂的樣子,處處暗示他是被強迫的。好了,一邊爽著,一邊還看不起她的黏乎,現在還一副債主嘴臉,把她帶到這裡來打算繼續爽!「你把我當什麼了?」順著思緒,她恨恨地質問了他一句。
阮廷堅的手收得更緊,梅施疼了,跺著腳抬頭沖他嚷嚷,讓他鬆手,夜色燈光中,他的眼睛亮得好像要著起火來,當然,不是動情是動怒。
「那你又把我當什麼?!」他沉聲反問,梅施頓時如遭雷擊,這口氣……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怨夫腔?怎麼阮廷堅說起來這麼讓人驚悚呢。「想在一起就在一起,想上床就上床,想分手,一句話就打發了我?!」
梅施脊背浮出一層冷汗,明明是如此哀怨的對白,讓他一說,像是無賴的詛咒。
「進去。」他用力一拖,梅施都被拽倒了,阮廷堅也不管,抓起她的行李包包,像帶著兩件包裹似的大步走回屋裡,重重甩上門。
「你到底想幹嗎?!」梅施被他弄得發毛,倒不怎麼害怕,他還能怎麼樣啊?最惡劣的情況她已經主動施於他了,他想超越的話,就只能殺了她,阮廷堅麼……絕對不會。
「我想幹嗎你不知道?」他反問,也不開燈,剛才的一頓撲騰聲控燈亮了好幾盞。梅施得以看清他的神情,俊美的臉上又有怒色,又有慾念還有種說不出哀怨,一下子就讓她挺動心的,真是值得唾棄啊,這種時候她還有心思花痴。這也不能怪她,梅施自我安慰,誰會對曾經被自己用過強的人心生恐懼呢?存在某種心理制高點。
阮廷堅也不再多話,直接把她壓在地板上,粗暴地扯脫彼此的褲子就急不可待地撞入,梅施被一陣刺痛席捲,半天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