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盈盈地如此問著,臉上的神情也顯然是想知道究竟誰這麼有幸,能讓她堂堂的文信王妃給他做了一回替身。
李秋顏難得不在心裡嘲她,而是左右看了一眼,坐了起來,道:「我昏倒了?」
司馬桃朱道:「顯然如此,嚇得你身邊那丫頭急急忙忙來找我,讓我派人給你叫大夫過來。」
李秋顏撐著仍有些暈眩的頭道:「一點小事而已,哪裡就要請大夫了。」
雖然已經在王府住了這麼多時日,李秋顏的骨子裡的小家子氣卻仍然未減,只覺得去請大夫出診是個燒錢的大事。
司馬桃朱抿嘴一笑,將她整個人又按了回去,道:「大夫說你該好好休息。」
李秋顏道:「我是怎麼了?」
司馬桃朱猶豫了一瞬,忽然認真道:「你啊,你是懷孕了,要給靜姝丫頭生個弟弟妹妹了,你說說,這個叫靜遠怎麼樣?寧靜而致遠,我也許比我阿爹會取名字多了,或許兒子叫致遠,女兒叫靜遠……」
她話說得跟真的一樣,李秋顏此時頭腦昏昏沉沉的,竟是當真就被她的這幾句話給嚇了一大跳,一顆心也本能地開始慌亂了起來,不知自己應該如何是好。
一個沈靜姝已經夠難辦了,還要再加上一個沈靜遠?不對,她怎麼也叫靜遠了!
她越想越覺得心急如焚,拉住了司馬桃朱的手就想要向司馬桃朱求助,結果,她才一抬頭,便忽然看到,司馬桃朱眼底那壓都壓不下去的盈盈笑意。
她瞬間就明白了過來,也終於後知後覺地想到自己的癸水一直很規律,本月上旬才剛走。
一時間,她不禁咬牙切齒了起來:「司馬桃朱!」
司馬桃朱含笑點頭:「怎麼了?叫我做什麼!你終於學會我的名字了?」
李秋顏被她氣得要命,天底下到底怎麼會這麼壞這麼惡趣味的人啊!
「你無聊!」李秋顏梗著脖子道。
李秋顏雖然氣得狠了,但也留有底線,一句無恥到底是沒有說出口,一隻忍不住去抓枕頭的手,也只是把枕頭給抓變形了,沒有直接往司馬桃朱的臉上砸。
司馬桃朱頓時笑得更開心了:「你怎麼知道我很無聊?我也許是天底下最無聊的人呢。」
就在李秋顏猶豫到底要不要丟枕頭時,卻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李秋顏忙要自己爬起來,那邊王妃便已經紆尊降貴親自去應門了。
出現在門口的,是端著熱粥的沈茵。
「王妃,秋顏姊姊醒了嗎?」沈茵朝內中探頭探腦地問。
「醒了,而且馬上就活蹦亂跳了。」
說完,司馬桃朱順手就拿起了熱氣騰騰的粥碗與旁邊的調羹,又回到了李秋顏的床邊坐下。
然後,便在李秋顏伸手想接過碗的動作中,舀了匙熱粥,湊至唇畔輕吹了口氣,將調羹湊到了李秋顏的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