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你這是在做什麼?」李秋顏的聲音悶悶地從司馬桃朱懷裡傳出來,聽著竟有幾分氣急敗壞。
司馬桃朱用另一隻手摸了摸李秋顏的滿頭烏絲,笑盈盈道:「你難道就不覺得我的懷抱很溫暖就像太陽一樣嗎?」
聞言,李秋顏頓時更不理解司馬桃朱莫名其妙的行為了。
「王妃?」
司馬桃朱道:「你非要這麼說你自己,我也沒辦法。在這個世上,從沒犯過錯的,估計只有聖人了吧。」
「你也許確實錯了,這點我不跟你爭執,但我覺得,這錯也不儘是你的。現在我也沒有嫌棄你,而且,還很有可能也願意把你家這隻小靜姝當閨女看,怎麼,你要不要也來感激我一輩子?」
司馬桃朱的話,聽得李秋顏忽然就有些不自在了,她下意識地拒絕讓自己胡思亂想,就想去掰開司馬桃朱的手。
結果她的手還沒有攀上去,司馬桃朱已又在她的耳邊開口了:「還是說,你就是這麼一個區別對待的人,只想感激他,不想感激對你這麼好的我?」
聽到司馬桃朱這麼說,也不知是怎的,李秋顏竟莫名覺得,自己的心都好像被針給輕輕扎了一下似的。
李秋顏在心底無聲地嘆了口氣,道:「現在,我想要回家的理由都已經說盡了,所以,王妃願意答應讓我回家嗎?」
此話一出,被悶得臉都紅了的李秋顏終於感到了一陣放鬆,司馬桃朱已經將她從自己懷裡推了出去。
司馬桃朱望著她紅通通的臉,忍不住嘀咕道:「想不到在這世間,竟還有像你這樣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人,真是白瞎了一張聰明漂亮的臉蛋。」
李秋顏自嘲一笑,道:「秋顏命賤,生來就不是該享福的人。」
說完,李秋顏又抬眸看向了司馬桃朱。
「所以,王妃願意放我離開嗎?」
司馬桃朱卻是避開了這個問題,反問李秋顏:「你就不怕大王會再把你找回來?你就不怕我會被大王怪罪?甚至責罰?你這樣一點都不站在我的立場為我多考慮考慮,是不是有一點自私呢?」
李秋顏抿了抿唇,道:「王妃其實根本就不怕大王,不是麼?」
聞言,司馬桃朱微微一愣,旋即便大聲笑了起來,笑得依舊明艷不可方物。
「這倒是沒錯,在這個家裡,從來都是他怕我更多,畢竟他只學了點花拳繡腿,根本就打不贏我,而打不贏我的人,從來都是沒有資格接近我三尺以內的。」
「那……我……」
李秋顏想著總是忽然就被靠近了司馬桃朱的自己,對這句話表示相當的懷疑。
司馬桃朱道:「噢,也對,我忘了告訴你,這條規則在這間王府里,從來就只對他一個人適用。」
話里話外的嫌棄,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李秋顏頓時就說不出話來了,難怪文信王家有這麼個美麗強悍的妻子,還能到處拈花惹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