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珩,我就問你一句,當年我究竟是哪裡不好了,才始終沒能入得了你的眼?你不跟我說個明白,我始終覺得彆扭。」
程瑤望了司馬桃朱一會兒,嘆了口氣,終於道:「王妃並沒有哪裡不好,只是我從來都只視王妃如妹如友,並不曾動過一絲一毫這樣的念頭。」
「如妹如友?」司馬桃朱揚了揚眉,無喜無怒地淡淡道,「你這是在惱我想得太多?難道就從不曾有人告訴過你,如果沒有別樣的心思,就儘量別對一個女孩子太友好笑得太燦爛麼?」
程瑤搖了搖頭,然後便好似是終於下了什麼決心一般,對司馬桃朱道:「沒有,從沒有人與我這麼說過,我不懂這些事情,當年能夠遇見王妃,也只是歡喜……」
「歡喜什麼?」
「歡喜在那樣的地方,還能夠遇見與我差不多年紀的年輕女孩,我一看著王妃,便會想起家鄉的姊妹玩伴。」
「姊妹玩伴?」司馬桃朱本能地開始覺得,這話好似有些微妙,但又說不上來是哪兒不大對勁。
她正疑惑間,程瑤閉了閉眼,道:「我當年,是女扮男裝代替兄長入的軍營。」
不過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卻是讓在場的三個人倏然一驚。
這樣的話太過荒誕,司馬桃朱與李秋顏本能地就看向了程瑤所謂的妻子沈茵。
然而,沈茵在驚訝過後,也只是皺著眉頭道:「阿瑤,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沈茵竟然是知道的?而且還什麼?阿瑤?
一時間,她們望向沈茵的目光頓時也就變得更複雜了。
司馬桃朱被這句話嚇得久久都是懵的,她按著胸口,深深地吸了口氣,好半天才能再開口說話。
「這樣的事,你當年為什麼不告訴我呢?搞得我居然比沈茵還要晚知道。你若是告訴了我,我還可以幫你好好打掩護,你不用解甲歸田,不管是在京城為官,還是戍守邊疆,有我陪著你,不都是很好的……」
仍舊懵著的李秋顏:這是現在她們的重點嗎?還有,這接受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聽著司馬桃朱堪稱天馬行空的幻想,程瑤只是道:「解甲歸田,是我心甘情願。」
見程瑤竟然還是這麼不喜歡建功立業,司馬桃朱神情中有些許的失望。
「算了,都過去了。原來搞半天,你不喜歡我純粹只是因為你是女兒身,我也是女兒身,我當初怎麼就沒想到這層呢。」
程瑤道:「王妃,我——」
司馬桃朱瞪了程瑤與沈茵一眼,道:「你要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想聽。」
司馬桃朱的心,倒是明鏡一樣,她隱約能猜得到程瑤想說什麼,於是,她便率先阻止了程瑤,讓程瑤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