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已經要自我糟踐了。
約定時間還沒到,元恪光著身子,蜷在被子底下,漫無目的地看了會手機。
未接來電很多,但她一個都沒回。
她打開微信,問了常舒曼一句:我如果真把自己賣了會怎麼樣?真的會變成我媽媽那樣嗎?
常舒曼秒回,特別焦急地發了一大串信息過來。
最後她威脅她“你賣了咱們就絕交”。
還有“變態買家很多你不知道嗎”這樣的恐嚇。
門響了,有人在按房門密碼。
元恪嚇得把手機關機丟到一邊,用被子遮住一半臉。
一隻手過來扯她的被子,她躺在床上,看見了那個買家的臉。
不是常舒曼說的挺著啤酒肚的中年猥瑣大叔,而是個少年。
眉眼冷漠,唇角卻勾著一絲笑。
他鬆開被子,轉身進了浴室。
浴室里的水聲淅淅瀝瀝,元恪縮在被子裡,緊張地心臟快停了。
或許她現在反悔,穿上衣服離開這裡,還來得及。
但她就像被釘在床上一樣,嚇得不敢動,大腦也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她後悔了。她覺得自己太荒唐了。
少年從浴室出來,浴巾隨手扔在地上。
元恪有生以來第一次看見異性的身體。
對方壓上來的時候,她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手裡攥緊了項鍊。
W.C兩個金屬字母硌著她掌心,她努力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他親了她。
親在眉毛邊兒那個位置。
元恪覺得自己在發抖。
她偷偷睜開眼睛看了看對方。
對方也看著她,目光有一絲遲疑。
他試探性地又親她,這次親了她的脖子。
元恪覺得自己活該會瘋掉,畢竟這個荒唐的決策,可笑的報複方式,除了自我毀滅之外,沒有任何益處。
然後她發現,常舒曼說的是對的,變態買家果然有,眼前這個就是。
超變態的。
口味超重的。
元恪覺得再也忍不了了,當即不顧後果地踹了對方一腳。
那天晚上她疼得沒睡著,輾轉反側到天亮。
天亮以後她回家了。
元月和王貞也一晚沒睡。她回家,元月已經沒有力氣生氣了。比起她的安全,別的都不重要。
元月告訴她,六中要她了,明天是摸底考,她要去參加。
元恪胡亂地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