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恪禮貌性地舉起雪碧要敬李斌。
李斌笑著擺了擺手,示意不是這個意思。
他問王愛紅借筆和紙,王愛紅從包里掏出一支筆和一截紙遞給他。
李斌謝過。
夏明光看李斌好像有事跟元恪講,主動讓了個位。
李斌坐下,開始在紙上寫字。
他告訴元恪,她這種情況,醫學院是不會收的。但是化學專業和藥學專業沒有聾啞的限制,會收她這樣的學生,她可以考慮一下這兩個專業。
元恪謝過了李斌,把那張紙疊好夾在了手機殼裡。
夏明光重新坐回來的時候,在桌布的掩護下,抓住了元恪的手。
臨散場,不知道誰說了幾句傷感的話,王愛紅開始哭,哭著哭著又開始笑。
最後一群人圍在酒店大廳又哭又笑。
元月下班了,車停在酒店門口。
元恪臨上車前,又回頭看了夏明光一眼。直到夏明光向她揮揮手,她才磨磨蹭蹭地鑽進去。
一上車,元月恭喜她高考結束,順便還從副駕駛拿了件東西給她。
元恪一直想擁有屬於自己的相機。
現在她高考結束了,元月給她買了台入門級的單反。
單反一到手,元恪在車上就開始擺弄。
回家又擺弄了大半宿。
第二天她打著哈欠,背著相機,在家庭群里扔下一句“我去找曼曼玩”,就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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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她沒去找常舒曼。
她敲響了夏老爺子家的門,是夏老爺子開的門。
一見元恪,夏老爺子笑眯眯地讓她進來。
看著元恪鑽進了夏明光的房間,夏老爺子“呵”了一聲。
元恪一進門,夏明光把空調關了。
他俯身捏了捏她的膝蓋。
元恪抖了抖腿,示意沒事。
她按著夏明光的肩膀,讓他坐在床上。隨後瞄了瞄,又指了指床頭柜上放著的玻璃杯。
元恪的意思是,他坐在那裡安靜地喝水就行了,她要給他照相。
之後的一個多小時裡,元恪不是跑過去抬夏明光的下巴,就是示意他喝水別喝得太規矩要故意灑出來一點。
夏明光聽話地任由她擺弄。期間還去客廳里把水壺搬進來了,夏老爺子給他行了個注目禮。
照相元恪是外行,只是憑感覺瞎指揮。
她瞎指揮著夏明光喝了不知道多少杯水以後,終於擺弄出了幾張她自己滿意的照片。
元恪示意要用夏明光的電腦把照片導出來。
夏明光點頭表示同意。
他喝太多水了,現在實在憋不住了,想去趟衛生間。
元恪抱著相機,滿意地看著剛剛照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