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腸崖上群英墓,沉埋多少忠烈骨。
鳶息閣中復仇者,多少幽恨無人訴。
離人峰是司過盟總舵八壇駐地,自然也是四大上位尊者及直屬四大尊重的親衛團之常駐地。
而總舵的中心便是雙子崖,斷腸崖上群英墓為沉埋故去同胞之地,而鳶棲崖則是司過盟的心臟之所在。
鳶棲崖上有座五層標誌高閣,名喚鳶息閣,獨立成院,是為江湖名門司過盟之主的居所,也是司過盟的核心之所在。
這裡除了司過盟大管家周桐、四大上位尊者以及親衛團,其他任何人未經允許一律不准靠近,崖下總舵八壇的人可以通過一條石徑直達群英墓祭奠逝者,卻不能無令擅自通過吊橋往鳶棲崖。
總舵人人皆知,無外出任務的上位尊者及親衛團是輪流值守鳶棲崖的,並且始終保證至少有一名上位尊者留守總舵。
上位尊者自不必說了,直屬四大尊者的親衛團也都是從一年一度的比武招募盛會裡層層選拔出來的高手中的高手,精英中的精英,盟內兄弟習慣稱他們為親衛團,試問有他們保護的地方,誰敢擅闖呢?
再者,依照盟里規矩,他們也沒有闖的必要,八大壇主若是有事,都是通過值守的上位尊者上傳下達的。
萬籟俱寂的夜,鳶棲崖上寒風猶厲,呼嘯如厲鬼哀嚎。
鳶息閣之巔,獨孤仇臥房內,四大尊者都緊張地盯著床邊的大夫兼司過盟大管家周桐。
只見他將看起來十分乾淨、不沾染一絲血漬的紗布拆下,獨孤仇心口的箭傷已基本癒合,身上其他外傷也都好得差不多了。
原本這該是值得高興的事,然而眾人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原因便是獨孤仇腰線附近隱隱浮現的幾條黑線。
這些黑線看似雜亂無章,實則都在朝一個方向伸展——心臟。
一屋子的人都不說話,很是沉悶。
到底還是雲清最是憋不住,率先開口問周桐:「周伯……」
他尚未說出什麼來,周桐便沉重地嘆了口氣,起身站到一旁,看著靠在床邊面帶笑容的獨孤仇愁苦道:「老夫與翊尊者連日推敲都未能破解此毒究竟為何,故而用藥時也不敢冒任何風險,以免藥性相衝催化毒性傷到主君。」
一旁的雲翊捏緊了拳頭咬著牙沉著臉不說話。
「可任由這毒繼續存在下去,難道就不會傷到盟主了嗎?」雲清問。
「當然會!」周桐猛提嗓門瞪著雲清道:「此毒雖一直被我們用藥壓制著,可它卻無時無刻不在侵蝕著主君的身體,若毒素漫延至心脈,到時就算是顧老神醫只怕也無力回天了!」
雲清聞言當下就跳起來了:「那還等什麼,趕緊想辦法解毒啊!」
周桐翻了雲清一個白眼:「我們若是能解,又豈會拖到今日?!我們連主君中的是何毒都不知道,更別提破解此毒配方了,破解不了此毒配方,我們就無法著手研製解藥,你以為我們不想早日為主君解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