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承用這瘮人的目光盯了面具男片刻,然後才意味深長道:「放心,他一定會照我說的去做,因為他有不得不做的理由!呵呵呵……」
面具男壓下心中的不適疑惑地問:「什麼理由?」
楚天承嘴角揚起更加神秘又充滿陰謀算計的笑,盯著面具男就像是在看已經得手的獵物一樣。
這個嘛……日後若有機會,你會明白的,不過前提是你要能活到那個時候。」
面具男面具下看不到的眉皺了一下,這句話怎麼聽著這麼耳熟,好像從前某個時候他也曾說過同樣的話,以至於他十分不悅。
「楚天承,不必一再向我挑釁,我一定會活到那個時候!我倒要看看,你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
「哈哈哈!」聽他如此回答,楚天承笑得更癲狂了:「這就對了!不這樣,遊戲就不好玩兒了!哈哈哈……」
他竟然當這是遊戲……
面具男看著楚天承,只覺得這個人真真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今夜我會進宮面聖,你且看著,明日一切便可塵埃落定!」
楚天承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窗邊,打開了窗戶,凜冽的寒風瞬間席捲了整間暖閣,將室內的溫暖一掃而空。
楚天承望著窗外縱橫交錯的街道和萬家燈火道:「帝王之路本就是一條用鮮血鋪就的不歸路,它的終途不是君臨天下,就是一敗塗地,就像楚天堯!哈哈哈……」
恰此時,城北官道上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和士兵的高聲呼喊:「肆州八百里加急,閒雜人等避讓!肆州八百里加急,閒雜人等避讓!」
邊關奏報自大梁城主幹道呼嘯而過,楚天承臉上露出了狂傲自負的笑。
站在窗邊的他好似感覺不到寒意,望著天邊漸明的寒月道:「這是一次豪賭!以我二十年潛心經營的一切為注,不成功,便成仁!」
身後面具男默然不語,面具將他的臉遮得嚴嚴實實,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楚天承算準了在如此「危急」的情況下,朝廷一定會派慕謙出征,即便那個小皇帝從中作梗,最終也必定拗不過滿朝文武的意願,這場布局從頭到尾都盡在他的掌握。
然而,楚天承自以為算無遺策,可他終究還是錯算了一件事,那就是對慕籬的存在一無所知,而這終將導致他苦心謀劃多年的一切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