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聞言,異口同聲揖道:「臣等必誓死守衛京師,願與大梁共存亡!」
隨即,楚隱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交給伍尚,並鄭重道:「一切拜託諸位了!」
伍尚看了看,那是能調動京師十萬禁軍的至尊令牌,楚隱這是等於將禁軍大權都交給了他們啊!
三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再向楚隱深深一揖,而後齊轉身退出了大殿。
裴清看著與先前判若兩人的楚隱意味深長地感嘆了一句:「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啊陛下!」
楚隱側頭看了看裴清,笑了,笑得寂寞而悲涼,卻是沒有任何回話。
他望向殿外漆黑的夜空,不禁自嘲:是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他不過是想守護他想守護的,抓住他能抓住的,可到頭來他既沒護住他想守護的,也沒能抓住他想抓住的,他只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楚隱兀自苦笑搖頭,而後看向裴清正色道:「太師,勞煩你走一趟槐城,有些話朕還是想當面問問皇叔。」
裴清躬身揖道:「老臣領旨。」
於是,裴清也退出了大殿,殿內便只剩下了劉太后和齊豫。
處理完了這所有事,楚隱這才終於將目光投向一直安靜待在一旁、始終未曾插話的劉太后,深邃的目光中還是不由自主地浮現出了恨意。
劉太后卻是依舊從容,像是沒有關注剛才殿中發生的一切一樣,心平氣和道:「陛下莫急,待陛下處理完了所有軍國大事,再與老身說話不遲。」
楚隱蹙眉,看來她今夜是有備而來。
也罷,待見過厲王之後再聽聽她今夜究竟為何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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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承跟隨裴清進入崇華殿時,楚隱已正襟危坐於御座之上,劉太后安靜地坐在楚隱命人給她搬來的側椅上,而侍候的宮人除了常安和齊豫竟再無旁人。
楚天承見狀更加確定楚隱已知曉一切,但面上卻不露聲色,規規矩矩老老實實恭恭敬敬地躬身行大禮:「參見陛下。」
楚隱見他一派局外人事不關己的姿態,不禁自嘲:楚隱啊楚隱,你何其痴傻,竟然會被恐懼這種東西蒙蔽了雙眼,被這個人一直牽著鼻子走!
只見他眼藏肅殺面帶笑容對御階之下的楚天承道:「皇叔不必多禮,平身吧。」
「謝陛下。」
楚隱也不再跟他繞彎子,直接拿起御案上慕榮、秦蒼、蘭寧三人的聯名信展示給楚天承道:「朕這裡有封密函想讓皇叔幫朕看看是否屬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