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明白,她是在疑惑自己為何會與慕榮在一起。
「這個說來話長,總之我如今在君侯身邊當差,已是軍中之人了。」
符三聞言又看向他,似不明白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又似在疑問,當日那個一身俠肝義膽尚自由的百里寨主為何會甘願踏入渾身束縛的軍營。
乘風看了看慕榮,淺淺一笑,淡然回道:「符兄不必懷疑,我是自願追隨君侯的。」
慕榮聞言心動了動,看了看乘風,迎上的是他坦然的目光。
符三聞言也看向了慕榮,那眼中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更加顯露無疑了。
歐陽烈一手搭上乘風的肩看向符三似笑非笑道:「我竟不知還有此事,乘風,怎麼從來沒聽你提過啊?」
乘風面帶歉意道:「這不是一直不知符兄的下落嘛,且事後諸多變故,我也就將此事給忘了,直到今日重逢,我才想起來。」
歐陽烈長長地「嗯~」了一聲,看向符三,又瞅著符三瞧慕榮的眼神眯了眯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慕榮聽明白了前因後果,這才向符三恭敬一揖,道:「慕榮代家父以及長河谷一役全體將士多謝符兄當日相助之恩。」
符三雙眸深情凝望著慕榮正要說什麼時,先前那大漢見這些人竟完全無視他們自顧自地聊起來了,頓時火冒三丈。
也沒心思顧及他們究竟聊了些什麼,他抄起木棍便指著符三吆五喝六道:「喂!臭小子,老子跟你說話呢!」
符三聞言瞬間變了臉,回頭狠狠地瞪向他們。
那大漢卻是不由分說,又將木棍指向一看就是頭目的慕榮道:「你們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敢管『醉清風』的事,也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歐陽烈咧嘴鄙夷地瞅了瞅那大漢,歪著腦袋揶揄道:「喲吼,口氣不小。」
他抬頭看了看「醉清風」那風雅十足的招牌,再看向那漢子道:「你倒是說說看,你們東家是哪位了不起的大人物,怎麼旁人就不敢管這裡的事了?」
那大漢狗仗人勢道:「哼!說出來,我怕嚇死你!」
歐陽烈更加感興趣了,瞅了瞅慕榮,又斜眼看向那大漢挑釁道:「嗨喲,真是嚇死我了,那你倒是說來聽聽,到底是何方神聖,口氣這麼大。」
結果那大漢卻是瞪著他們說不出來了,準確地說,應該是顧忌什麼不敢說。
歐陽烈哼哼兩聲,鄙夷道:「剛才不是叫囂得挺厲害的嘛,怎麼,說不出來了?還是……你們不敢說!」
說到後面,歐陽烈加重了威脅語氣眯著眼瞥向他們,那大漢眉頭一皺,心道:難道我們遇到哪尊不能惹的大佛了?當下也心有顧忌,不敢輕舉妄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