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是何時中的毒?
洛傾鴻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偏頭對他笑了一笑,一切便不言自明。
但慕榮不解,這個人是何時下的毒,又是如何下的毒,而且還是同時對這麼多的人下毒。
楚天承捂著心口忍著劇痛冷汗不止,以扭曲的姿態趴在地上,向洛傾鴻伸出手,難以置信道:「你……你做了什麼?!」
洛傾鴻穩了穩呼吸,離開了慕榮和追風的支撐,艱難地走出兩步。
慕籬急道:「哥哥!」
追風亦喊:「公子!」
洛傾鴻沖他們擺了擺手,兩人只好止步。
洛傾鴻回頭對慕籬柔聲道:「玉兒,放心,我不會有事。」
慕籬的心跳得很快,也很疼,但洛傾鴻的話仿佛有一種魔力,讓他不得不聽,噙淚點了點頭。
洛傾鴻於是捂著心口艱難地再上前幾步,走到楚天承面前,蹲下,將先前那個倒空了的瓷瓶放到楚天承眼前。
「此乃我新煉製之毒,由數十種劇毒花草配成,無色亦無味,哪怕只是沾上一個小雨點,任何人都無法逃脫它的制裁。
不過它也有個致命弱點,那就是只有在夜間才能發揮功效,猶如百花應月之邀而綻放,所以我為它取名為『百花映月』,叔父覺得可還應景?」
「……」
楚天承此刻只覺千刀萬劍正在輪番不停地凌虐他的心臟,浪濤般一波接一波的劇痛讓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他只覺天旋地轉,人世倒懸,可劇痛卻如煉獄般永無止歇,仍不斷向他襲來。
看著楚天承蜷縮如螻蟻、渾身顫抖、苦狀萬分的模樣,洛傾鴻卻並未表現出多少快意,反而滿臉沉重,眼底更是無限的傷情。
「如何,叔父,你的心現在一定感覺像是在受凌遲之刑吧?一定恨不得有人能立刻殺了你,幫你結束這永無止境的折磨吧?」洛傾鴻冷冷道。
「嗚嗚……」楚天承縱痛得天昏地暗,卻仍是緊咬著已經滲出血絲的嘴唇極其怨毒地望著洛傾鴻。
洛傾鴻慘澹一笑,「我的『百花映月』專攻心脈,一旦毒發,便會持續對人的心臟進行破壞,你會一直忍受這樣的痛苦,直至精氣耗盡,心力枯竭,最後……」
說著,他又向楚天承湊近了一分,附在楚天承的耳邊吐出最後幾個字:「活活被痛死!」
楚天承咬牙怒恨至極地看著他,他卻仍舊一臉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