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開門。」
女傭噎了一下,退後兩步,「等等,我去幫你叫老爺。」
說完,小跑折返回去了。
錢琒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耐心等待。
此刻,他很想,很想,很想見到沈宴彬。
不光是想聽他一個解釋,也想看看他的臉,摸摸他的手,感受他的心跳和溫度。
他思念他了。
——
客廳。
沈康裕正在喝茶,女傭著急忙慌走過來,說:「老爺,錢先生來了。」
「哪個錢先生?」端起冒著熱氣的茶杯,正要喝一口。
「錢琒,就是大少爺的……」男朋友。
被茶湯燙到,沈康裕嘶嘶抽著氣,啪一聲,重重把茶杯放回茶几上,冷哼一聲。
「他膽子倒不小,竟然還有臉來。」
接著,危險的眯起眼睛,褶皺的老臉上透著狠辣,陰惻惻道:
「來了也好,給他下點猛藥,讓他徹底死了勾搭我兒子的這條心。哼,賤男,讓你嘗嘗我的厲害!」
這時,另外一個傭人走過來,畢恭畢敬道:「老爺,飯菜準備好了,現在用餐嗎?」
「嗯,吃飯吧。」
平靜的應了聲,沈康裕從椅子上站起,雙手背在身後,緩步走向餐桌。
負責開門的女傭,抬起頭,不知所措的問:「老爺,門外的錢先生怎麼辦?」
「讓他等著。」沈康裕頭也不回,語氣有些輕蔑。
——
書房裡。
沈宴彬已經被關在這裡兩天了。
這兩天,他吃飯睡覺都不太好。
明明什麼活兒都沒幹,英俊的臉上卻滿是疲憊。
不知道錢家怎麼樣了,
他心急如焚,
表面不顯,見誰都一副溫溫和和的模樣,以放鬆別人的警惕。
藏在衣服里的紙條,一直沒有機會送出去。
這個一定要想辦法送出去的,
那是他找摯友求助的信息。
可找誰送出去比較好呢?
坐在書桌前假裝看書的沈宴彬,眼皮一抬,目光落在不遠處打撲克牌的兩個保鏢身上。
賈卓這兩天跟他的關係比較好,
但還是不能徹底信任,
畢竟他是拿爸爸工資幹活的人。
「叩叩叩——」門口響起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