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不錯,你們在這裡休假是對的。特別是錢琒,家境不富裕,長這麼大沒好好享受過吧,真是可憐的孩子。」
錢琒:「……」
沈宴彬抿著唇,忍著笑意。
門口外,於劍幾個保鏢,沒有沈康裕的死亡凝視,直接無聲地笑。
錢琒把電影關掉,穿著一身白色棉質家居服,雙腿盤坐著,姿態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
不理會沈康裕的討好,直奔主題:
「伯父,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沈康裕坐在沙發一側,褶皺的老臉上堆滿諂媚的笑容,嗔怪道:「誒,你應該改口,叫我爸爸了。」
錢琒:「……」
一向沉穩的沈宴彬這次沒忍住,噗呲笑出了聲。
門外幾個人也跟著捂嘴大笑起來。
沈康裕見錢琒低頭玩手機,不搭理他,便厚著老臉,自顧自地說道:
「之前的事情,是爸爸做得過分了。」
「但也不能全賴我,這一切都是你姐姐教唆我的。」
「我姐?」錢琒終於從手機中抬起頭,睜大了眼睛,「錢慧?」
沈宴彬也很詫異,追問,「爸,這到底怎麼回事?」
門外的幾個吃瓜群眾也豎起耳朵聽。
沈康裕長嘆一口氣,娓娓道來:
「自從知道你倆的關係是假裝的,我就安下心來。」
「就算當時你們為了證明,在我面前親嘴,我覺得這是沒什麼大不了的事,誰年輕的時候不荒唐?」
「想著,等宴彬玩夠,也就回來了。」
「可有天,一個腳瘸的女人找到我,說你們是真心相愛,海誓山盟,要在一起一輩子。」
「她極力勸我要拆散你們,沒錯,這個女人就是你姐姐錢慧。」
「她還在背後出謀劃策幫我,綁架宴彬,砸你水果店,找人去跆拳道館鬧事,都是她出的主意。」
「爸爸是個正派的生意人,是不會玩這些骯髒手段的,都是她巧言令色蠱惑我。」
說著,一臉懇切的望著他們,「宴彬,琒琒,你們可要相信爸爸啊!」
「爸爸再也不拆散你們了,就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沈宴彬:「……」
錢琒:「……」
門外幾個吃瓜群眾:「……」
果然,沒臉沒皮的人,才能做得成大生意,他們自愧不如。
錢琒受到的打擊挺大的。
他知道沈康裕的話,不能全信。
但他也知道阿姐一向有些古怪。
只是沒想到她變態至此,他好不容易找到幸福,她卻在背後搞破壞。
他對這個家,對她,一直不錯,掏心掏肺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