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在意合約，就不會眾目睽睽之下把顧引折磨成那個樣子，現在後悔，晚了！」
鄭決低估了賀錦城。
同樣被這幾天的洋洋得意蒙蔽了雙眼，讓他以為賀錦城即使跟著顧引也是個沒用的廢物。
也同樣的，他低估了顧引的本事，這個人從五年前到現在，一點都沒變，喜歡將人玩弄於股掌之間。
今天這樣的局面，是他一手促成的。
網上鋪天蓋地都是保險的消息，以及這些年鄭氏所犯下的隱秘罪狀。
這些罪狀不知道從哪來，但證據確鑿，且在各大娛樂平台瘋狂傳播，他們這次下了血本，熱搜榜上全都是鄭氏董事長xxxx。
連著好幾個帳號，每隔二十分鐘就會發布一則罪狀和證據。
一直到現在，在底下蹲守的人早就如同雪崩似的聚集，且越滾越大。
賀錦城的耳機里響起一聲，「等我過來。」
他默默「嗯」了一聲。
賀錦城沒有限制他們的行動，張助摘下耳機走到鄭決旁邊，喉嚨沙啞道，「鄭少，我們……完了。」
聞言，鄭決的眼睛陡然睜難以置信的盯著張助，眼看張助心虛的垂了下頭，身子倏然晃動了一下。
不止思維，連情緒都被徹底放空了。
張了張口說道，「你在這件事當中，起了什麼作用。」
第92章 告一段落
看對方躲閃的神色，鄭決無力的癱軟沙發上。
頭腦開始放空。
他從來沒想過張助會背叛自己。
悲哀和嘲諷迅速占據了他的整顆心，最後將他徹底侵蝕殆盡。
但他並沒有像往常那樣猙獰，反而溫和地笑了出來，悲涼而痛苦：「原來你才是最後的關鍵……低估你了……」
「鄭少，你別這樣……」張助抬起頭，眼睛已然腥紅，「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可以殺了我……我絕不會反抗……」
「但是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求你……」
「我什麼樣看你重要嗎，」
鄭決心底無盡的悲涼和絕望，但嘴角還是在笑，「這不就是你們想要的結果嗎，什麼狗屁鄭少，還妄圖吞掉錦城所有的堂口，痴心妄想的自以為是……」
「放心，我不怪你，」鄭決喃喃自語，「弱肉強食，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一方，人之常情。」
「反正……我這輩子也只信這個。」
「警察很快就要來了，」張助喉嚨哽咽，壓低聲音說道，「鄭少隨時可以離開，我為您斷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