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牙刷毛巾拖鞋全都換成了新的。
還讓人送了些綠植過來。
突然間,這棟房子又有生氣了。
陸宴陳寬白臣秋拎著禮上門,幾個人在沙發上泡茶閒聊。
這大半年大家都不怎么喝酒了,一是沒有喝酒的應酬,另一個則是都默認有人喜歡喝茶,他們可以配合。
顧引安安靜靜的,一句話也沒有說過。
「顧少現在真的不會說話?」
陳寬想湊的更近一點好觀察清楚,被賀錦城面無表情的攔住。
「他不喜歡別人靠近。」
「艹!我是別人嗎!」
白臣秋拱火,「你不是別人你是內人?」
「我……」陳寬被噎住,看賀錦城也盯著他,輕咳兩聲,「我可是顧少的得意門生。」
「少幾把在臉上貼金,」白臣秋嫌棄道,「我要是顧少,巴不得當初沒教過這麼傻逼的學生。」
「就你聰明!」
他倆在客廳里鬧鬧哄哄的,賀錦城帶著顧引去陽台曬太陽,靠在陽台邊上注視著他的側臉。
陸宴端著一杯水站在他的旁邊,「小秋說他的情況還不錯,應該快清醒了。」
「我知道,」賀錦城嘴角揚著淡淡的笑意,「再長一點也沒關係。」
「我聽他們說,你把鄭決剁了?」
「剁了,」賀錦城眼底沒有一絲波瀾,「是他罪有應得,咎由自取,還差一個人,我會找到的。」
陸宴面上有幾分尷尬,摸了摸鼻子說道,「沒有什麼最後一個人……」
賀錦城:「?」
陸宴解釋,「當時就二十個人,只是怕你解決完這些人就隨顧引去了,騙你的。」
「我不會。」
「你暫時當然不會,」陸宴偏頭,「那如果錦城安定下來,顧引想做的事你都幫他完成了呢,還不會嗎?」
「那倒是,」賀錦城無比輕鬆,「幸運的是神再一次眷顧了我,把他還給我了,如果哪天他不喜歡我了,我就把人鎖起來,一個都別想看見。」
「嘖嘖,顧引也說過同樣的話,」
陸宴仰頭感嘆,「怎麼一個個像瘋了一樣。」
「正好,」賀錦城突然笑出聲,「一個瘋批立刻分手,兩個瘋批天長地久。」
「真有你的,」陸宴拍了拍賀錦城的肩膀,「行了,我進去了,曬好也帶他進來吧,陽颱風大。」
「嗯。」
陸宴進去不久,顧引突然喊了一聲「賀錦城」,賀錦城正走神,聽見這一聲錯愕地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