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升輩兒了橙子,他得叫你師爹,」白臣秋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們跟顧引平輩,顧引叫陸宴哥,也就是說陳寬也得叫我師伯,落一小輩,不虧!」
「你他媽真好意思!」陳寬罵罵咧咧。
顧引伸手,將陳寬手裡僅剩的栗子要回來,「我沒這個徒弟。」
「哈哈哈!!」
顧引回來的消息傳開之後,江北山幾乎是第一時間趕到了錦城,一路上連口水都沒喝,直奔顧家老宅。
顧引接到電話的時候,他和賀錦城還沒起床。
客廳里剩下的三個人醉的不省人事,東倒西歪的到處躺,日上三竿還在地上躺著,賀錦城和顧引乒桌球乓一陣嘈雜都沒能將三個人吵醒。
昨晚上他們去超市買了菜,陸宴和白臣秋負責做飯,陳寬負責洗菜,作為當天的主角,賀錦城和顧引只負責等他們上菜。
一頓忙活之後,幾個人近十點才吃上飯。
白臣秋非得嚷嚷要讓其他人嘗嘗他新泡的酒,還說什麼沒有度數,大家可以放心喝,說完給每個人都倒了一杯。
賀錦城覺得酒味道不錯,確實度數不怎麼高,還想再喝幾杯,被顧引攔了下來。
「度數不高的意思,是他也不知道多少度。」
顧引將賀錦城的酒杯換成蜂蜜水,「通常後勁都挺大。」
賀錦城有些不相信,但沒過多久就看見號稱千杯不倒的陳寬「咚」的一聲,腦袋砸在大理石桌上。
白臣秋拍著大腿哈哈大笑,站都站不穩地指著陳寬大笑,還沒笑過氣,自己也倒了。
陸宴雖然沒倒,但也醉了,只是相對於他們兩個稍微好點。
去浴室沖了一把臉,迷迷糊糊地栽在沙發上,很快就睡過去了。
這麼多年,賀錦城頭一次見證了陳寬的酒品。
不是上躥下跳,就是東奔西走,一會嚎啕大哭,一會哈哈大笑,看得賀錦城捂著肚子直笑。
最後甚至還和白臣秋打了起來,跟瘋狗似的扯白臣秋的頭,邊扯邊喊「好大一朵金菜花!」
最後還想菜花連根拔起,被白臣秋打的雖然是單方面被碾壓,但白臣秋的手臂也被他咬了一口。
一人一句在客廳罵的比誰都凶。
賀錦城被顧引抱上床休息。
即使外面的人都醉了,賀錦城還是咬緊牙關克制住聲音,零零碎碎悶哼從齒間流出,手緊緊拽住身下的白色床單,仰起脖子燥熱難耐。
顧引的手擠進他的指縫,十指相扣。
輕輕的觸碰便足以讓他們兩個都失去理智。
他和顧引來到顧家老宅的門口,屬下拉開車門,他揮揮手讓顧引先去,自己馬上就到。
顧引前腳剛走,賀錦城立刻就變了臉,「不是說讓你們攔住老爺子嗎,這就是你們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