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桓憐惜的吻了吻小姑娘緊閉著的眼睛:“在朕心裡,陶陶就是做得最好的,朕將近而立之年,還沒有一個明媒正娶來的皇后,外頭的人都看盡了笑話,陶陶就心疼心疼朕,允了朕吧。”
宋舒窈不知道該說什麼,由是緊緊的摟住陳桓,半天憋出來一句:“謝謝大哥。”
實則陳桓原本沒有要這麼快就立後的打算,暫且不說外頭的老臣如何進諫,便是他的陶陶,心腸還不夠硬,她那瘦削的雙肩,該如何撐起偌大的後宮。可是看宋舒窈這麼沒有安全感,陳桓又心疼了,他原先是都做過什麼,讓他的陶陶這麼如履薄冰。
於是那一刻陳桓下定了主意,現在就立陶陶為後吧,往後的路再怎麼難,還有自己在,她做不了的,自己就替她做吧,起碼立了後,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護住自己的皇后,護住自己的妻子了。
這日夜裡陳桓如一貫般睡在床榻的外側,與已經睡著的宋舒窈十指相扣,時不時騰出手替睡得並不安穩的小丫頭捏捏被角,偶爾還披著外衫起身替睡醒要喝水的小丫頭倒一盞溫水,就這麼一日一日的,很快的就到了承慶六年,寒冬過去,初春也姍姍而來。
第66章 生產
宋舒窈生產的那一天, 陳桓就連早朝也沒有去,一直守在鍾粹宮裡頭, 他一直在想,早知女子生產要走一遍鬼門關, 他寧願不要嫡子嫡女,也不讓他的陶陶受這份罪了。
因宋舒窈孕中多慮,這個孩子終究還是沒有等到足月,在她母親的肚子裡鬧騰了七個多月的福福終於迫不及待的要出來和自己的父親、母親見面了。
發動的時候是在晚膳後,往日的那個時候陳桓總會拉著宋舒窈出去走一刻的功夫,只是這日用膳時宋舒窈就覺得身子不是很舒服,由是兩人就靜靜的坐在榻中, 一個看話本,一個看摺子。
還沒有過多長時間,只見宋舒窈緊緊捂住自己的小腹, 額間因疼痛難耐沁出了細碎的汗珠,陳桓見此慌了神, 忙著就要傳太醫。外間的琉璃聽得動靜, 忙去叫了一早準備好的穩婆, 又與眾人合力將宋舒窈抬回了內室。
這時陳桓也被傅長求著請出去了,他只能焦急的等在隔間外頭,聽著裡頭時不時的聲音, 每每看見一盆血水被端出來時陳桓覺得自己的心都要碎了,他的陶陶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