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就那麼晦氣,許平放下銀子不願多留。
掌柜的見他走了,連抽小廝幾個耳光,這樣的貴客是他得罪的起的,許平連日光顧他們酒館,幾天下來消費的銀子就高達以往他們幾個月的數額。
可不得當尊大佛一樣的供著。
「等下結了你的工錢,明兒個就甭來了,毛手毛腳。」說著掌柜的氣不過還拍了小廝兩下腦袋。
城外的山頭,眼線見許平如約而來,面露笑意,開口就問銀子呢?
許平不多話,解了背後的包袱扔給他。
迫不及待地打開,怎麼全是石頭。
「你,什麼意思啊,我們可是一根繩上的螞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出賣你!錢吶!」
「嘖嘖嘖嘖……愚不可及!」
許平一步一步向前,踩斷了地面上的枯樹枝,嘎嘣脆的一聲。
眼線這才慌張了,四周青山環繞,他們在山頂,下面就是萬丈深淵,他說山頂無人好交易,如何就信了他的鬼話。
「清早,天未亮你就登山了吧,要不是為了錢你不會那麼著急。潛伏在鑄心山莊都能掩蓋得那麼好那麼久,可惜了。」
許平把那幾塊石頭踩在腳下,「幾塊石頭我用心挑選的,材質不一般,給你到了陰曹地府蓋間屋吧。」
「我跟你拼了,許平,要死一起死!」
一拳,震碎了他的心脈,再一推,永別了。
許平收了氣,讓手臂上爆出的青筋恢復原狀,揉了揉殺紅的眼睛,垂眸看了眼不見底的山谷,氣定神閒的下了山。
段一凡約許平喝茶,又與他聊起了臨川。他希望許平能組建一批隊伍,來年春,先去臨川探個路。
其實自從少英會後,許平的屁股後面就已經跟了一批所謂的追隨者,但凡看得出他和段一凡關係不一般的,想要套個近乎撈點好處的,都拍緊了許平馬屁,身邊吹捧的人是越來越多。
段一凡滔滔不絕地規劃著名他的藍圖,許平一剎那走神,如果說南宮煉是他的棋子,那麼他對於段一凡又算之什麼,他可以把自己捧到高位,哪一天不高興了,也可以將自己拉下位。
心一下寒得徹底,熱茶也溫不了。
「想什麼呢,你害怕了?」
「成大事者,總要冒一點風險。許平並不害怕!」
「哈哈,年輕人啊。」段一凡搖搖頭,「風險的事不需要你做的,我只想你把聲勢搞得浩大一點!要吸引到各大門派。」他說的語重心長。
「你想想,現在你有錢有勢,還怕找不到人嘛。動點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