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澤消太捏緊了手中的紙,他搖搖頭嘆氣說:“身為父親,我真的很不合格啊。連她一直承受著什麼都不清楚,還總是讓她反過來操心自己。”
相澤消太坐在床邊的凳子上握緊你放在外面的手,他已經兩天兩夜沒有好好休息了,連新長出的鬍渣都沒有整理,相澤的神情很是憔悴,“快點好起來吧,不論你會變成什麼樣,你都是我的孩子啊,我唯一的女兒吶。”
時間過得很快,天漸漸黑下來。
在相澤消太去衛生間的時候,夜刀神狗朗正提過來重新裝滿的熱水壺。他把熱水壺放在床邊,準備去把換下的床單扔出去。突然,他被拽住了衣袖。
夜刀神狗朗快速看向你,他的臉上帶著驚喜,他看見你微張的金色的眼睛正直直盯著他。
你用力拉了下他的衣袖,示意他低頭。夜刀神狗朗會意,他低下頭將耳朵湊到你唇邊,他耳鬢的頭髮有些落在你的臉色。你輕動嘴唇,說了些什麼。
夜刀神狗朗忍住耳邊傳來的癢意聽完了你的話,他起身沉默的和你堅定又固執的雙眼對視著,過了一會,他才鄭重的點頭答應了。
等相澤消太回來時,看見的是坐在床邊的夜刀神狗朗和依舊睡著的你。
夜刀神狗朗站起身,對他說:“相澤先生,今晚就由我來守夜吧。您已經很久沒好好休息了,精神會撐不住的。如果她醒來看見您的樣子,也是不會開心的。您的身體也是很重要的。”
相澤消太是不願回去的,但從出事後就一直沒好好休息的他知道自己確實快撐不住了,而且今晚就要秘密展開的救援行動,說不定會需要他。
他現在最正確的選擇是去好好休息下,就算有需要他時,他也能派上用場。
“好。”相澤消太拿起外套披在身上,“那今晚就拜託你了,有什麼萬一,請立即撥打我的電話。”
“好。”夜刀神狗朗一直目送著相澤消太離開醫院,才轉身對床上的你說:“他離開了。”
你睜開眼,坐起身拔掉胳膊上的管子和胸膛前貼著的東西,關掉了差點就要響起來的儀器。你翻身下床,走到夜刀神狗朗的旁邊看著外面的夜景,從床邊到窗邊的這小段距離,地上滴落著血液。
“你的身體真的能行麼?”夜刀神狗朗擔心的問:“如果你沒法改變你現在的狀況,我是不會讓你離開病房的。”
“沒關係。”
夜刀神狗朗敏銳的發現,滴落在地上的血滴漸漸少了,最後停止了。他看見你的頭髮從頭頂的髮根開始,黑色慢慢完全覆蓋了鉑金,他遲疑著開口:“你……”
“走吧。”你連換衣服的時間都不想浪費,轉身向外走去,“去見國常路大人。”
“等等。”夜刀神狗朗脫下自己的風衣披到你身上,“現在走吧。”
“謝謝。”你和夜刀神狗朗從偏門走出醫院的時候,看見了聚在門口的綠谷、轟、飯田,切島和八百萬百。
——想去救咔醬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