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挺好的麼,沒心沒肺的活,驕傲地為自己的夢而努力,不為任何人動情動心,即使偶爾還是會被穆辰戳到心裡的點,她也都會按捺住。
他已經保研,她大三後要去實習、就業,等離開了徐老師實驗室,他們就再沒任何交集。
現在就當實驗室師兄處著吧,時薇垂眸想,她對穆辰,在看到小紅帽的那個瞬間,突然就恨不起來了。
他對她太好,即使他只是可憐她,她也沒辦法怨他了。
應該是感謝他才對吧,無論如何都應感謝他啊。
曾贈給她那麼美好的一場,空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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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寒流時節的過去,穆辰的感冒也徹底痊癒了。
他總是懷疑那天晚上他和時薇發生過什麼,可是記憶混亂地完全記不清,只是桌面上的一盒退燒藥,證明著有人來照顧過他。
他私下裡問過時薇,時薇紅唇一勾:“沒有,我那晚不在實驗室,如果我在的話,肯定會給你買頭孢配酒,而不是退燒藥配水。”
頭孢配酒,說走就走。
穆辰知道自己又想多了,時薇這種沒心肝的人,會對他好才是見鬼。
只是……即使記憶模糊,穆辰還記得額間冰涼的觸感和誰纖細白皙的指尖。
不知道會是誰在照顧他。
他好像還做了一場夢,夢裡的時薇還是高中的樣子,烏黑的發凌亂地披在肩頭,不施粉黛的唇也依舊泛著水紅色,她最喜歡翻他的衣櫃、穿他的衣服,然後在他耳邊呼氣,撩人道:“我好看嗎?”
他從來不會說好看,但是目光落到她白皙圓潤的肩頭時,呼吸都會停一下。
他也失控過,初吻發生的那晚,還有幾次……都被她撩得失控,理智被欲望掩埋掉,便只剩下破土而出的欲種。
記得有一次,在他家,時薇穿著他的純黑色襯衫玩下衣失蹤,她的腿又長又直,白得發光,她襯衫下擺微微擋住牛仔短褲,襯衫的前兩顆扣子沒有繫上,松松垮垮的,露出她精緻的蝴蝶骨。
她纖細的頸部弧度極其性感,站在穆辰面前,輕佻地沖穆辰吹了聲口哨:“你這件衣服好看哎。”
“穿上褲子。”穆辰淡聲警告。
時薇笑得不行:“我穿了啊,不信你看。”
穆辰一眼掃過去,襯衫下擺確實若隱若無地露出牛仔短褲的邊緣,她沒撒謊。
穆辰不再看她,打開書看,時薇卻總是坐他身旁,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你覺得一班的班花好看麼?和我比怎麼樣?”
這種話題太沒營養,穆辰懶得理。